“你是認為本王,還對付不了一個女子?”
沒等弄墨權衡完其中利弊,北逸軒凌厲了音色,將他阻斷。
弄墨嗓子一噎,受他的氣勢壓迫,忙低下了頭,“屬下不敢!”
“屬下只是……”
這靖雲蒻身為丞相府千金,惡名在外,可無論是他們看到的,亦或者靖雲蒻自身表現出來的,皆與傳聞中大相近庭。
雖傳聞不可盡信,但謠言之所以能夠成為謠言,總該有點兒事實依據在。
偏偏,無論他如何想盡辦法,始終查不到靖雲蒻傳言之外的,任何訊息。
一個女子,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再如何能耐,應當也掩藏不到這種程度,換而言之,若她真有本事,又豈會走投無路,與北逸軒合作?
除非她接近北逸軒,本就是另有目的!
“你先下去,那群人目的沒達到,應當還會出現,你派人繼續跟著,”北逸軒心緒紛亂複雜,遠不如表面上表現的平靜,眯起了雙眼,他視線緊盯著窗外地面上,生長出來的野花,慢悠悠啟唇:“與靖雲蒻有關的事,本王自有分寸。”
若是靖雲蒻,當真懷有不軌之心。
便如同路邊夾縫的野花一般,他樂意看到她頑固生長下去,她就能留在此處。
不樂意,她便不能。
靖雲蒻全然不知,因著她今日主動提及來山莊這一訴求,徹徹底底的淪為了,弄墨的懷疑物件,包括北逸軒,亦是對她起了疑心。
為女子把完脈,配好藥方。
靖雲蒻不願將自己的企圖暴露太明顯,先去泡了個澡,等用完午膳,她才背上揹簍,“王爺,有幾味藥材,我並未隨身攜帶,要想配好新的藥方,恐怕還得去山上一趟,親自採摘回來。”
“山上?”北逸軒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本王隨你一同前往。”
那怎麼可以!
靖雲蒻當即炸了,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
話落,她驚覺自己的態度太過強硬,避免引起北逸軒懷疑,靖雲蒻訕笑兩聲,大腦飛速運轉著,弱弱補充道:“王爺,我的意思是山路崎嶇,你衣著華貴,萬一不小心被哪個不安分的藤蔓樹枝,勾壞了衣裳,豈不是太過可惜?”
他看不安分的,應當是靖雲蒻才對。
北逸軒眼中漫上不甚明顯的嘲諷,撂下碗筷,語氣莫名壓低幾分:“若本王非要過去呢?況且,上回你為了採藥,跌入深坑一事,想來應是忘了,是需要本王再好好幫你回憶回憶?”
“上回是入夜,跟白日如何能相提並論?”
靖雲蒻不服氣的辯駁,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北逸軒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回的深坑一事,有驚無險,卻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靖雲蒻至今,記憶猶新。
念及今日,她確實是另外有事要辦,不便被北逸軒得知,靖雲蒻強自平息了怒意,無辜道:“王爺,你不必擔憂,我保證不會再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