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則是輕功一踏,飛到樹上,倚靠青松,聽風是語,又想起那白衣男子。
他到底是誰?難道是前夜那面具黑衣男子,叫她大狼狗的那個?一個溫文儒雅,一個放浪不羈,顯然不是一個人……
想不通,理還亂,水澤索性不想,閉目調息時,耳旁傳來動人的笛音,讓她彷彿置身萬里山河……
說回那白衣男子,他見水澤在山頭回眼一望,離去後本打算跟上去,告知水澤她的東西遺落,奈何水澤輕功一躍,只給他留下遠去的背影。
男子一步跨過江河,手中掌力一吸,令牌飛入他的手中,看到這熟悉的凌煙令,臉上一驚。
而後轉為淡雅的一笑,看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此處有蒼蒼山林,濤濤江水,在此吹奏一曲,何不快哉?
男子心情甚悅,取出腰間流光玉笛,輕輕搭在唇口,十指扣在六孔笛口,指尖跳動的音符,旋律一呼一合,湊出天籟之音。
時而如清風拂山崗,浪跡天涯般的瀟灑;時而似明月照大江,四海為家般的灑脫。
一曲壯山河,萬里鵬程踏六合
一曲嘆天涯,當年戰神凝霜華
一曲帝無道,怎奈同根劍空惱
一曲相思苦,何問伊人相逢路
一曲吹完,空山迴盪,餘音嫋嫋,不見江水照青山,只見長河醉飄搖,波光瀲灩,化動的音符一個一個散去。
起於平靜,歸於平靜,又映回這方天地,這一人。
難道是他?水澤雙手托腮,對散去那動人笛音在心中疑惑發問,長長嘆了口氣,若非還要要緊事要做,她一定會認識那白衣男子。
水澤雖沒有看清他模樣,但那回頭的朦朧一眼,也知他生的俊俏,且不說武功高強,就憑這曲笛音,也是萬里挑一的翩翩公子。
水澤抿了抿唇,一個大膽的想法跳出腦海,要是下一次再遇見,嘿嘿嘿……
水澤壞笑著,老大等人也從睡意中醒來,見此一幕,都嘆為一驚。
咳——
水澤被看得尷尬不已,輕咳一聲,又恢復往日的冷毅,說道:“都醒了,那就趕路吧!”
“可汗,適才睡夢中似有笛聲入耳,讓人彷彿置身高山流水中,醒來時一身疲憊不見,全身清爽。”老么嘻嘻道。
水澤一聽,看著幾位壯士精神抖擻,想不到此曲竟有調理內息,修養身心之用,看來那人並非表面一位儒雅公子這麼簡單。
心中留下疑惑,她便提步向前,朝著櫟陽方向走去,因為那裡應該還能遇上他,水澤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作為一名高齡少女,對愛情的渴望只會越積越深,好不容易遇上對眼的人,水澤絕對不容許錯過。
山的那頭,白衣男子收笛,情以抒發,他喃喃自語:離開這麼久,也該回去看看他們了,不然我這閣主當的可真不稱職,哈哈。”
正當他起步離開時,都怨自己那雙洞察秋毫的眼睛,上游百米外飄浮著一根粗大木頭,這大木頭自然不奇怪,但這木頭上擔著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