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嘆了嘆氣,怎麼攤上又這種救人的事?腦海回憶幾樁救人的場景,連忙搖頭甩開……
算了,白衣男子渡江飛去,湖面微波幾點,站立於木頭中央,雙手一手一人提著飛出江面。
將男女兩人放於岸上,男子打量一番,女的力竭陷入昏迷,不是大問題;這男的身負重傷,經脈受損,若在拖延半個時辰,恐怕大羅金仙來了都只能兩手一攤,說節哀順變了。
而這昏迷不醒的兩人正是染柔和鍾離義,昨夜染柔昏迷後,他們便順著水流一路飄流。
染柔的意識在迷迷糊糊中醒來幾次,都想讓木頭靠岸,卻怎麼也提不上一絲力氣,只得聽天由命,遇上好心人。
此時,男子將鍾離義扶起盤坐,與他相對而坐,雙掌合十,運轉丹田真氣,再分開,托起義的雙掌相印,緩緩將溫蘊的內力轉入義體內,助他修復破損的經脈。
一炷香後,男子收回內力,看著昏迷中臉色蒼白的義,略有些疑惑,他體內真氣和剛才那白衣狐毛上褂的女子似乎很相似?
咳——
躺在一旁的染柔嗆出幾口水,男子將義放躺下,轉身看著醒來的染柔,她那溼漉漉的頭髮滴著水,毫無血色的唇微動著,虛弱無力地吐出幾字。
“他怎麼樣了?”
“內傷已無大礙,不過這見白骨的傷口沾了水,已經感染嚴重,都開始化膿了!”男子平淡地說出義的實情。
“還請公子救他一命,他是為了救我,才身負重傷的。”染柔無力的哀求著。
“姑娘,我既然救了你們,自然不會置之不理的,前面就是雍州,到了櫟陽,開幾副藥便能醫治外傷。”男子應道。
“多謝!”
“姑娘,你盤膝而坐,放鬆身體,我用內力替你治療。”
染柔看著一身白衣的男子,舉止間致雅瀟灑,應當不是什麼壞人,按照他的說法盤膝而坐。
男子運起掌力,給染柔隔空輸送真氣,男女授受不親,男子自然不可向之前替義療傷與染柔印掌。
見染柔臉上有些血氣,他便收回了內力是,遂說道:“姑娘,你先照顧你這位朋友,我去抓幾條魚烤,再前往櫟陽,你看可好?”
染柔點點頭,望著這位公子那著一根木棍朝江走去,又看著沉睡的鐘離義,感嘆道:“若不是先遇見你呀,這位公子定是良人。”
男子武功高深,耳力非比尋常,將染柔的話一字不少聽了進去,驚了他一下,到手的魚兒也溜了。
一會,男子一跟木棍插著三條魚走來,染柔才想到還不知他的姓名,問道:“敢問公子姓名?日後我二人好報答恩人。”
“叫公子見外了,我單字——靖,姓氏就不必說了,叫我一聲靖大哥就行了。”靖微微笑著。
“好的,靖大哥。”
一番酒足飯飽,染柔又恢復了往日神采,義也從昏迷中醒來,不過有些虛弱,但這足以也讓靖驚歎不已。
北荒雖貧瘠,那裡的人與兇獸搏鬥中卻磨練出一具遠超常人的戰體。
落日人間,已臨夜幕,江上飄著竹筏,站立著三人,漸入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