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以太子的名義去守城士兵那裡,命令他們開啟城門。
夏厲寒就這麼兵不血刃地攻下了京城,獲得了南夏國。
梅尚武他們已經先一步帶人去了皇宮,將宮中的人控制住了,局勢安定,一切都等著夏厲寒進宮主持大局了。
兩個人這麼說著話,馬車就到了皇宮。
這次,梅寒裳沒下車,馬車長驅直入進了宮中。
他們去大牢,見夏厲嚴。
夏厲嚴的毒還沒解,渾身癱軟地躺在地上,披頭散髮。
看見夏厲寒過來,他像是兇猛的獅子一樣,惡狠狠地看著他。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利用我的兒子來對付我!”
夏厲寒悠悠一笑:“利用你的兒子?若不是你和你的兒子之間存在嫌隙,我又怎麼能利用得起來?”
“是你自己太狠了罷,你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都不顧,難怪人家要背叛你!”
“胡說八道!我那是迫不得已!若不是想要保住京城黎民百姓的性命,我怎麼能殺了我的兒子呢?”
夏厲寒冷笑一聲,忽然轉頭看向身旁:“你覺得呢,夏灼言?”
梅寒裳驚訝地看過去,發現夏灼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帶過來了,正好聽見了夏厲嚴說的那句話。
夏灼言臉色平平,走到牢房前:“父皇,你壓根就不是為了黎民百姓,你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慾。你不想從那個寶座上下來!”
“怎麼可能呢,言兒!父皇每日裡都想著百姓,也是不想讓戰火將京城給毀了呀!”夏厲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現在的樣子,就連梅寒裳都要怒贊他一句“演得真好”。
剛才還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呢,看見夏灼言的剎那立刻變成了慈父。
不過夏灼言一句都不信夏厲嚴的了。
“你別騙我了,父皇,若你當真是為了黎民百姓,你又怎麼可能在我逃回來的時候要殺我呢?”
“我、我那是試探你,我怕你是夏厲寒的人裝的!”
“明明你之前就已經問過我一些只有我們兩個人只知道的細節了,你為何還要用殺我來試探我?你分明就是不信我,覺得還是將我殺了更穩妥些。為了你的皇位,你連基本的父子人倫都不顧了!”夏灼言痛心疾首道。
梅寒裳看得出,他內心裡還是有點痛苦的,到底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曾經也疼愛過他。
可是,父子之情在權力面前不堪一擊。
大牢裡暫時陷入了一片沉寂,過了會,夏厲嚴頹喪道:“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了,再說之前的事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充滿慈愛地看著夏灼言:“我只是想再看看你和你的母親,能讓你的母親過來跟我告個別嗎?”
夏灼言看向夏厲寒。
夏厲寒笑著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滿足你的心願吧。”
手下很快去將蘭妃給帶了過來,夏厲寒示意人開啟牢門,將蘭妃給推了進去。
蘭妃不復往日高傲驕縱,滿臉都是被人抓的血痕。
到底她往日在後宮裡跋扈慣了,欺壓其他后妃太厲害,現在大家同時淪為階下囚,就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了。
她這臉只是花了,這還算是輕的。
蘭妃進去之後,就撲到夏厲嚴的懷裡哭起來:“皇上啊,皇上啊,臣妾沒想到還能再見你一面。”
看著她情真意切的樣子,梅寒裳倒是有點動容。
蘭妃雖然跋扈,但對夏厲嚴好像是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