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怪重的,讓我把他抱進去吧。”而後她的眼睛是掃過了誰在血雪膝上的小虎,那眼神還透著些許的嫌棄呢。
“不急,勞煩大嫂拿個帕子來給小虎擦擦嘴擦擦臉。”她不動聲色的感覺著四周的變化,這小婦人一定有問題。
小虎的後孃立刻便拿了個乾淨的帕子過來,她接過帕子是擦了擦小虎的臉,又擦了擦小傢伙嘴上的油膩。
“不知道大嫂為何要在雞湯裡下藥,為何要加害於我?”她突然出聲道,語氣是淡淡的,似乎是早已洞察了一切。
聞言,小虎的後孃是被嚇了一跳,“姑娘可不要冤枉我,我怎麼會在雞湯裡下藥呢?我們窮苦百姓可不會這樣糟踐糧食的。”她言辭鑿鑿的,有意避開了她的問題。
沒想到這瞎女竟然如此厲害,讓她不由的有些害怕了起來。
“這樣啊,我不過是隨意問問的罷了,請大嫂將小虎抱回房裡去睡吧。”她是一臉的平靜,似乎方才真的是在隨意問問的。
小虎的後孃是不由的鬆了口氣,立刻上前將昏睡過去了的小虎接了過去,抱著他便回房去了。
她是前腳剛走,血雪已經站起身來走了出去,腳邊跟著紅色的小狸。
外邊的天色也是轉瞬間變化無常,方才還是晴空萬里烏雲,現下卻是烏雲閉幕狂風暴雨的前兆。天色變得陰測測的,像是變了臉色的美人兒,美則美矣。
她站在院子裡,有些遲疑了。現在離開的話,這戶人家的日子或許不會好過了。雖然是那小婦人自食其果,可是小虎和老婦人是無辜的。不能因為她而牽連到旁人才對……她不想欠任何人。
想著想著,直到退無可退,走無可走。
“你,好似是站在那兒等我。”好聽的聲音,清靈悅耳。
他們慢慢的靠近了,將這座小茅草屋給包圍了起來。
“雖然很想遂了你的願,可是的確是你自作多情了。”她語氣清淡道。“只是似乎要下雨了,想留下來躲雨罷了。”她是真的不喜歡淋雨罷了。
“呵,小雪這麼快便忘了本公子了嗎?”
“左丘公子的大名,我可不敢忘。”她的語氣依舊平淡,臉上也是一派的平靜,對於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吃驚,似乎是早已看穿了這一切。
她轉身走進了茅草屋裡,正巧小虎的後孃也是急急忙忙的朝著她跑了過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嚇死我了。”
可不是將她給嚇了一跳嗎,還以為搖錢樹偷偷的跑了呢,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跑到……”眼見血雪走了進去,她是鬆了一口氣,只是轉頭見到自家被包圍的情狀,她的臉上是露出了些許的害怕來。
雲霧走到了她的面前,將一個錢袋子丟在了她的腳邊。
“原來是你們啊。”她連忙將錢袋子給撿了起來,臉上貪婪被雲霧盡收眼底。“我還想著你們什麼時候來呢,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她的臉上是樂開了花兒,嘴裡的話也是諂媚,就差跪在地上等待雲霧的差遣了。只是見這行人都是冷麵孔,便是笑著的那位看著也是不能攀談的,她也是個識趣兒的,拿了銀錢便離開了。
不多會兒,外邊便下起了傾盆大雨,左丘黎夜站在屋簷下,並沒有進屋,而是站在那兒,不知道是不是嫌棄這茅草屋的簡陋而為之。
他是一襲玄色的長袍,身姿修長的站在那兒,一頭長髮是被頭上的披風帽子給遮住了,整個人看上去是神秘了不少,只留下一張側顏讓人看不清楚。
其餘的隨從便站在雨中,被大雨澆成了個落湯雞也是紋絲不動的。
“小雪似乎在這段日子過得很快活?可知道我可是對你思之念之,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起過我呢。”他的語調泛著柔和,卻不是尋常的柔和,而是柔著帶著幾分譏諷。
“左丘公子這是何意?”血雪不由的反問。
“只是想誇誇你罷了,沒想到你的逃脫之術如此厲害,不過我不會給你第二次的機會了。”
“機會是人創造出來的,可不是給的。”血雪直白道,絲毫也不怕左丘黎夜身上所散發的邪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