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我們的主人歸來。”
“汝等凡人,不過是養料......”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低語。
華麗的殿堂中,一位貴女在起舞。
伴隨著柔軟和清甜的音樂聲,禿然加快的旋律之下,那個女人扭動著腰肢,就像是從天上走來的仙人女子。
在這個小房間中,四面八方都有金色的光照傳來,淡金色的穹頂和紫色花紋耳朵羊毛地毯,支撐屋子的立柱都被染成了淡紅色,無不凸顯出這座房子的主人是何等的貴氣。
在屋子的中央,有一個舞臺,緋紅色的簾子向著兩邊分開,如泡影般的陽光打在舞臺中央的雲姬身上,在她金色的衣衫上泛著光,烏黑的秀髮沒有隨著這個女子的身形舞動,此時的她穿著輕柔的薄紗和柔軟的舞裙,臉上泛著柔軟的白色光芒,就像是一位從天而降的天使。
在她面前的那些座椅上並沒有什麼人,原本應該坐著無數的觀眾,可此時卻只有一人在此。
那人的眼神兇惡,就像是剛剛從牢籠裡脫困而出的猛獸。
鄭秋是京唐城數一數二的富商,這些年一直遊蕩在江南海北,很早以前娶了一位落魄的權貴女人為妻。
那個女人是一個伏地魔,鄭秋走南闖北的這些年,妻子北月一直都在用家中的金錢去填他弟弟好賭好嫖的打窟窿,逐漸的入不敷出。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他妻子的秘密,她居然揹著他在和別的男人私會!
那個男人居然還是他的兄弟,是他生意上的夥伴!
他的女兒身了一場大病,郎中怎麼也看不好,女兒哭著要媽媽。
他這次回來,就是來給自己找一個辦法。
雲姬臉上的妝容精緻而又張揚,眼神純潔而又被刻意的雕琢的邪惡而又妖媚,她的全身開始隨著光影舞動搖擺,在光下如同一個邪魅的精靈,湧現出來的是數之不盡的熱情和活力。
鄭秋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雲姬,在雲姬完美無缺的舞蹈技巧中,他已經深深的淪陷。
可就在這時,舞臺卻突然坍塌。
“小心!”
鄭秋急撥出聲,他尖叫著從黑暗中醒過來,猛地坐起身子,目光空洞的凝視著虛空,似乎還沉浸在剛剛恐怖的噩夢裡。
“.......”
不會到過了多久,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他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爬到自己的床頭櫃邊上,捧起水杯,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水。
外面的天空還是一片的漆黑,此時的屋內折射出一片柔媚淡然的月光,要是不使勁去看,還真的看不到遠處的黑暗。
鄭秋放下自己手中的水杯,視力漸漸的適應了黑暗,看著朦朧的月色,他無力的坐了起來,這一次夢境的內容似乎有一些改變,
這麼多天了,他一直在做著關於自己家人的噩夢——噩夢不斷的重複出現,已經成為了他的夢魘.......
要是沒有那次意外,他還是走南川北的商人,意氣風發,想著衣錦還鄉。
可是一切都結束了!
“鄭秋我求求你了,就只要十萬兩,只要十萬兩,就這一次,這一次過後,我的弟弟就再也不敢賭博了。”妻子淚眼婆娑得道。
鄭秋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知道這些年出了些問題,跑商的狀況也是每況日下,我是真的沒錢了.....”
“那就把京唐城的房子賣了,我們搬到別的地方去!”
“你不是早就準備搬到別的地方去了嗎?”妻子的話如同一把把刺刀紮在鄭秋的心口,有一股血衝向他的腦門。
小舅子章林還在一邊附和:“求求你了姐夫,你要是不幫我,那些人會給我剁成肉醬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鄭秋,我知道這筆錢對你很重要,可是我弟弟若是還不上這次的錢,那就會被別人打斷雙腿啊,你忍心看著咱們的弟弟變成一個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