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餘光撲打在酒館的門前,照射進路旁那條蕭索的街道上,在這個街道的另一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間小小的酒館,酒館的名字叫“陳”,那個大字被高高的掛在酒館的門檻上。
安靜的酒館裡,老闆娘輕輕的拿著自己的筆一筆一筆的幾張,在他的吧檯前面坐著一位醒目的客人,此人名叫李震,經常來這裡喝酒,是京唐城的一座城門的城門朗。
他趴在座子上,面前是一個簡單的水杯,從不離身的佩刀被他放在自己的手側,此時刀鞘已經和刀鋒分離,露出寒冷的刀光。
“客官,您要是醉了,我撫您到樓上去休息吧。”
半徐老孃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偷偷的瞥向在那裡喝酒的那個人,她和李震已經算不上是第一次見面了,就憑藉李震手邊的那一堆武器也能看的出來,此人是一介武夫。
不過,鬼族動亂,京唐處處人心惶惶,這個時候來喝酒的確實少見。
此時的李震歷盡滄桑的那張臉就像是揹負了悽慘的過去,不得不踏上旅途的流浪武士,配合上他喝酒時候的沉默和冷淡,此時的李震的形象在老闆娘的心中不斷的拔高。
.......
鬼族在京唐城中掀起了恐慌,而又有大批來路不明的人來到這座城市,導致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很少有人出門了。
很多大人物出門身邊都要帶著幾位武夫來保護他的安全,在京唐城這個地界,隨著太子會的逐漸興起,越來越多的人都感到有些憂心忡忡,他們不僅擔心自己現在的安全,也很擔心自己未來的走向。
在這個時候,從全國各地來的武夫都開始聚集在一些醒目的位置,因為現在的京唐城很缺這樣的人。
武者走的是刀口舔血的路線,他們沒有那種傲骨,會不斷的接下一些委託在人間互相砍殺,厲害的武者從來都不會缺錢,僱傭他們的任務曾被戲稱為可以饒京唐城整整一圈。
這也就導致武夫的身份和品行沒有得到尊重,朝廷大力的推行這種全民學習武道的路子,也就是希望這一些走上武者道路的人能夠彌補大震的武力問題,希望能夠劍走偏鋒嘗試一下其他的方面。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的積累下,武夫這一行業很快的就積攢出了自己的行業規則。
這些不成文的規矩被夏帝陛下命名為武夫三戒。
其一:不可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武。
其二:殺人的時候要問對方的姓名和願望,然後決定是不是要去動手。
其三:若是殺害無辜,獵殺取樂,震碎全身經脈。
在武夫這個行業的自律下,他們也很快的被全京唐和大震接受,如若在武鬥中犯下戒律就會被無數的人圍毆姿勢,而武夫的存在確確實實的可以阻擋大部分以物理攻擊手段為主的攻擊手段。
“不用不用。”
李震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老闆娘的攙扶。
他從地上撿起刀,緩步踏上階梯。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不大的陰冷氣息突然迎風颳來,李震的眼睛猛地一眯,身為朝廷欽定的官和一位實力不低的武夫,他能觀測道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李震眯起眼睛,瞳孔的收縮之間,他的眼睛裡眯起火焰,他緩緩的拔出只見的佩刀,一步一步的靠近階梯之上。
雖然感覺不到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髒東西,可是眼前的這一切都足夠讓李震心生警惕,他往道路的盡頭緩緩的前進,此時的他已經不自覺的大汗淋漓。
可是在這個時候,另一頭好像是發現了李震的靠近,陰冷的詭異氛圍猛地回縮,此時天已經隱隱有些黑了,他望向四周,此時的酒館走廊就像是風平浪靜的大海,再沒有一點波瀾。
李震拍著自己的頭猛地一聲嘆息,他責怪自己不該喝那麼多的酒,現在好了,居然產生了幻覺。
在黑暗的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低語。
可是此時的李震已經放下了自己的心思,現在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沐浴在淡淡的黃昏光下,他的眼睛變得懶散,就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可是就算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帶著自己的佩劍,他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劍鋒,眼角反射出銳利的光芒。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踉踉蹌蹌不受控制的奔向床鋪。
“你們這些小的,不要妄想能在我這裡佔到便宜,遲早有一天我會殺光你們,我發誓,你們這些混蛋,我遲早殺光你們!”
好像有什麼東西回應著他的話,語氣輕輕而又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