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前幾天在二環大街上碰見你府上的家丁追著一姑娘,我給攔下了,領頭的跟我說是你家的長小姐。”
說起來,秦越也是知道的,那天讓家丁去追自家妹子,結果就可想而知,因為李景隆的緣故沒追上。當時秦越還不知緣由,他自然是憤慨地責罰家丁,一幫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追不回來,正當他要摔茶碗,管事的告訴他是李景隆將他們攔下,斷了追上長小姐的方向。
如今李景隆這麼一問,秦越一時間語塞,試著轉移話題:“將軍,這是關心臣的家事了?”
李景隆也猜到秦越不會正面回答自己的疑問,於是,他抿了抿嘴角,眼神有點飄忽:“秦叔,你家不就只有大小姐和二小姐兩個女兒嘛,怎麼還來了個長小姐。”
當然,以上都是李景隆從他人那裡打聽來的。
秦越笑道:“將軍,我是隻有兩個女兒,但又沒說我沒有妹子啊。”
...
又一天夜裡,軍隊抵達南昌府附近,李景隆示意將士停下,隨後又說道:“今晚就在這裡紮營吧!”
將士們得到將軍的命令也開始行動,不出半個時辰營地就駐紮完了,李景隆巡視營地四周一番後也會到營帳內。
李景隆脫下戎裝,換上便衣就坐在書案前,他看著前面的帳簾有些失神,可李景隆的腦海內卻是混亂的。他想了許多,可想到全是他那日撞倒的秦然,李景隆也很震驚,這件事他怎會忘不了。自從那日起,每當自己放空時,便都會想起她,難道是自己得魔怔了?
李景隆下意識地搖搖頭,站起身來,披上了披風準備出去散散心。
不知不覺中李景隆來到秦越的營帳前,李景隆看得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咋就來到秦越的營帳前。還有,他為何老是心繫秦然,常是被她亂了心境。
自己明明已經有了這麼多的女人,可怎會又去想其她的女子,想到這李景隆也是頭疼。因為婚約的緣故,許多女人都只能藏在地下,她們將愛藏於心尖,像朱悅明、韓寧妤,這都是好姑娘。他明白對方的心思,可正妻的位置是方婉的,他又不能改變什麼,自己也不能給她們想要的名分,到最後註定是個妾室。所以,李景隆對她們是不主動的,可他有時也不知為何如此,竟會不由自主地去接近對方。還有,只要她們主動,李景隆就會有所回應,只要她們不後悔,李景隆便秉承既來之,則收之的原則。
回到眼前,自己對秦然又是什麼感情,竟會驅使著自己來到秦越的營帳前。
“將軍,你怎麼在我營帳前?”秦越今晚有些失眠,在營帳裡待著胸口卻有些悶得慌,便想著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在他掀開帳簾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李景隆站在自己帳前發著呆。秦越也沒打算叫醒李景隆,便一直注視著他,時間慢慢流逝,秦越也觀察有一段時間,實在忍不住便喚了李景隆一聲:“今夜星空不錯,將軍是邀我一起賞這美景嗎?”
李景隆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現實,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尋了過去,眼光中就映現秦越掀著帳簾的動作,李景隆有些慌亂,可依舊強裝鎮定,道:“秦叔還沒睡...”
秦越走出營帳朝著李景隆方向走去,道:“將軍,這幾日你究竟是怎麼了,我瞧你實在是不對勁。”
李景隆挪了挪身體,想著與秦越保持些距離:“我無事,只是近日有些失眠,想著到處走走,散散心,秦叔你呢?”
看李景隆把問題引到自己身上,秦越倒也是無所謂,道:“將軍,這真是巧,我也是失眠。”不等李景隆反應:“不如進我帳裡小酌幾杯?”
“恭敬不如從命。”
秦越正坐在案几前,身旁擺放著一小火爐,秦越將手放在小火爐上空,烤手取暖:“將軍,這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說完便拿起酒壺給李景隆斟上一杯酒:“說來可笑,我也是貪杯,這是小女在臨行前特意給我裝上的。”
李景隆接過酒杯,輕抿:“好酒,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罷了,罷了,回頭我請秦叔你喝酒,你便知道為何了。”李景隆擺手道。心裡還掛念著工廠裡的進度,還不知道系統的任務能不能完成得了。他也是將希望寄託於韓寧妤身上,能不能掙這一百萬兩就全看韓家的帶貨能力強不強了。
“好,我便提前謝過將軍了。”
隨後,秦越將整個酒壺架在火爐上,約有半盞茶的工夫,秦越摸了摸壺壁,看樣子是想感受溫度如何,不過他很快便把手收了回來,想必是被壺壁的溫度燙到了,於是秦越輕輕笑道:“確實有點燙著我了...”又將酒壺取下放在案几上:“將軍試試吧。”
李景隆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下肚,李景隆似是沒盡興又連飲二三杯下肚。
秦越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見李景隆酌酒竟是如此模樣,不禁道:“將軍若是喜歡,便常來我府上,我定將好好款待。”
李景隆此時也有些微醺,聽得那番話,騰地抬起頭,仔細一看他的臉紅得像是塗滿了胭脂,秦越見此狀也忍不住地笑出聲。
秦越又為李景隆斟上一杯,李景隆也不客氣,仰頭就將酒喝下,李景隆不禁打了個酒嗝,扶著頭顯得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他看起來有些酩酊,秦越也沒料到李景隆的酒量竟就這麼小點兒,他看李景隆有醉倒的意思,正準備搖醒他,李景隆突然站起身,手指向秦越,前後搖擺不定,帶著醉意道:“秦然...”
聞此言,秦越也是被李景隆驚到,這是啥情況?難道秦然和李景隆認識?
李景隆醉酒道:“為什麼我忘不了你...”說罷,他眼神迷離地又在秦越身上上下飄忽不定,打了個酒嗝。
秦越聽完臉都快綠了,只可惜他嚥了咽口中的唾液,咬著牙,心中默唸(自欺欺人):“沒有故事,兩人不認識,是我多想了...不能惱怒,不能惱怒,他只是喝醉,神魂不清,神魂不清,不知道自己在說甚...”
就在秦越找藉口不讓自己發怒時,李景隆這嘴也是欠道:“等回了應天府,我登門時...必須要讓秦然接待我...”李景隆扶著桌角,強撐著身子,又為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飲盡,隨後,又是一連四五杯下肚,這也稱得上是酒壯㞞人膽。
只不過,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李景隆如此無禮,秦越終是忍不了,他一掌拍在案几上,似是把案几當成了李景隆。正當他忍無可忍,要將李景隆撕得七爛八爛之際時,只聽撲通一聲,李景隆便倒在地上,手撫在胸口的位置上,口中喃喃嘀咕著道:“秦然…”
秦越聽罷後,楞了好一陣時間,不由地感嘆道:“既已,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