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堂主笑得十分溫和,依舊是書院那個穩重寬和的師哥。
“等回來了,咱們幾個一塊兒喝燒酒。”
“你好好養著,再畫一幅歲月靜好圖。”
還和從前一樣,咱們幾人坐在七堂的桐樹下,說笑玩鬧。
玉溪對上他的眼神,有一瞬覺得自個兒實在太脆弱了。
大家都等著她回去,她卻一心想著離開。
“好。”
不知為何,突然紅了眼眶。
師父總說玉溪是個聰明的姑娘,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她也會明白的。
堂主笑著,對上了一旁毫不避諱地看了他半天的餘荌的目光,道:“到時候你也來玩兒。”
餘荌一愣,像是沒反應過來孟鶴堂是在對她說話。
呆愣片刻後歡呼雀躍起來。
“真的嗎?真的嗎!”
孟鶴堂這是邀約嗎?
孟鶴堂邀約了!
不管,就是這樣了!
秦霄賢一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姑娘繞著孟哥蹦蹦跳跳的,樂得像個傻子…
這麼說人家好像不好。
兩三步走到床榻邊把玉溪攬在懷裡,拉了拉她腰際的被褥,裹得緊緊。
這一副寶貝兒樣真是熟悉啊,孟鶴堂在小辮那看過,在大林那看過。
真好啊。
“你小子,斜了眼都沒看見我是吧。”堂主笑話著,取笑他有了媳婦兒,其他人連看都不看一眼了。
老秦白了他一眼,語氣不明:“你們在這看我媳婦了嗎?”
餘荌一樂,只聽出了這是笑話他們不是來探病,就是來談情說愛的。
堂主眸色一沉,明白老秦眼神裡的一抹心疼。
哪裡是看不得人家談情說愛的樣子,分明是怕玉溪看著會想多,心裡又要難過。怕她心生悲慼,怕她自怨自艾,怕她輕視自己。
原來愛一個人,連會讓她不開心的事兒都時時上心著,連眉頭也不能看她皺起。
這世上哪有什麼對事事不上心的人啊,只看誰的事兒而已。
————————————————
都會過去的,等正月迎春,他們還能一塊在七堂桐樹下對酒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