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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官海風雨 第四十九章:納妾 (1 / 5)

但是這些話,只能放在心裡想,當然不能在劉秉言的面前,直指齊王之非。自己現下畢竟還算是齊王陣營的一份子,許多事情還要依靠齊王在京中周旋,這時候和齊王產生分歧可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秦禝沒有多說,只是很深沉地點一點頭:“,知道了。”

“嗯,這些還是明的,另有一股暗的,也叫人頭疼。”劉秉言望著他說,“不過對你而言,倒又不見得是壞事了。”

哦?秦禝不由大感興趣,再替劉秉言斟滿一杯,等著他說下去。

暗的一股,起源於對曾繼堯的嫉妒和不滿,因此連帶著對力撐曾繼堯的齊王,也有些意見,認為他過於倚重曾繼堯,把別的人冷落了。

頭一個感到被冷落的人,就是誠郡王—此人乃是勳貴集團的代表人物。他的不滿,源於朝廷一道命曾繼堯移師會剿馬匪的上諭,這是他本來為勳貴集團爭取的活計,現在給了曾繼堯,所以他認為自己以郡王之尊,卻還被曾繼堯搶了風頭,是一件十分丟面子的事情。

而京中的勳貴,則多對曾氏兄弟和其麾下的官員的大獲封賞,憤憤不平。他們並不念及這些人在最初的艱難,百戰功高,反而認為武勳集團曾經的風光,現在都被他們的光焰掩了過去。加上曾繼全在江寧城內的恣意妄為,更是為這班人抓住了口實,不免拿來大做文章。

好在還有一個秦禝,還有一支頂著“京營”帽子的龍武軍。在他們看來。即使沒有曾繼全的大軍。拿這支龍武軍去打江寧。也照樣是唾手可下!因此他們不覺得老軍的富貴是應得的,反而認為曾繼全的老軍是賺了絕大的便宜。

這兩股勢力合攏,就在京裡形成了一股敵視曾繼堯的暗流。奇怪的是,亦有相當不少的地方或者寒門出身的京官,與他們持相同的意見,甚至還提出了一個更加聳人聽聞的說法,那就是曾繼堯的勢力,實在已經到了“動搖國本”的地步。

仔細想一想。他們的看法,也不能說沒有道理。如今的曾繼堯實授著兩江總督也就罷了,然則地方上各處督撫和總兵們,都或多或少的和曾繼堯有關係,不是曾繼堯的門生,就是經由曾繼堯舉薦的。這也就導致了曾繼堯在國朝的影響力巨大。從夏朝開國一來,從不曾有過這樣的人。

不過,怎麼說對我不是壞事呢?秦禝想,不知劉秉言所指的是什麼。

“文儉,這一回你能夠壓過曾繼全,晉封侯爵,當然是太后的恩典,王爺的提攜。不過除了這個之外,你知道誰是最高興的?”

秦禝的心裡一虛,心說那自然是我家大宅裡面的一對嫂子。

“是誰呢?”

“就是我上面說的那一班人,他們以為太后和王爺的這個決定,沒有讓曾家兄弟專美,英明之至!”劉秉言笑一笑。

勳貴集團現在以誠郡王仁壽為首,誠郡王這個人,並不糊塗,在王爺之中,可稱幹練,偏偏對那些地方官,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而把秦禝當作招牌,盡日掛在嘴邊,只要跟人設談於內室,多喝兩杯之後,便不免吹得天花亂墜。

原來還有這樣一班人在捧自己,然而福耶?禍耶?秦禝看著劉秉言臉上那一絲狡黠的笑容,一時無話可說。

這幾日,劉秉言都是由趙定國陪著,各處去遊山看水。兩個人都是有功名的文人,又都是熟識軍務,因此極是談得來。

胡夫人親自帶了兩架車,來把“妹子”白沐箐接走了。現在的龍武軍衙門,已經改做了江蘇巡撫衙門,後院的廂房,由韓水帶著一幫下人,拾綴得煥然一新,正廂房更是弄得披紅掛綵,等著給侯爺做合歡的新房用。

秦禝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搖了搖頭,白沐箐不在,這個院子果然便少了那一份溫暖和活潑。

他還是回到自己住慣的西廂房裡,半靠在床上,一個人靜靜地想心事。

自己穿越過來,一晃已是將近三年了。

當初的一個邊軍小卒,在靈州里待了三個多月,混了一個營校尉的位子。而從開拔到雲河,到那場驚心動魄的政變,再到升任御前侍衛,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

接下來的兩三個月,是在京城裡的官場上打滾,直到自請由武職轉為文官,提調自己那一支騎軍,南下申城。從出京的時候算起,到現在身為三等候,江蘇巡撫,花費的時間是一年半有多。

還不錯,他默默對自己說,該抓的機會,都抓住了。到目前為止,自己還只能被稱為是一個投機者,如果單就這個而言,是成功的。

手下的龍武軍,已經上了三萬人的規模。算上水師的話,不惟兵強馬壯,而且單以戰力而論,對壘國內的任何一支軍隊,雖不敢言勝。但是守成卻綽綽有餘。

文官的班底,也算是有了一個小小的雛形。趙定國、沈繼軒、楊秣、葉雨林、這幾個人人都當得起一個“能員”的考語。

地盤?江蘇,天下糧倉也——“蘇常熟,天下足”,不是白說的。申城,關銀充沛也,現在戰事一平,這個錢櫃,還會變得更加充盈。

京城裡面,有兩宮的信任,有齊王的提攜,有彭睿孞、劉秉言這一班位居機要的朋友,如今又多了一班親貴的支援。

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開始向一個改造者轉變了呢?

龍武軍強歸強,那得看跟誰比,如果對陣上動輒數十萬大軍的北蠻,只怕還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秦禝的雙眸,清澈明亮,思索這接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

直到想起自己的“後宅”,才開始有些含糊起來。

納白沐箐為妾這件事,該寫封信,告訴京裡的嫂子了,想來她亦不會吃醋,而是會替自己高興吧。

至於那位西太后,這次讓自己一俟安頓停當,就回京陛見,有沒有別的意思在裡頭呢?反正要談軍事也好,談政事也好,只要不提前事,那就萬事大吉。

他緩緩將一張雪白的薛濤箋鋪開在案上,提筆濡墨,寫自請陛見的折稿。

“臣江蘇巡撫秦禝謹奏:臣離京遠矣,效命於外,屢被特恩,戀主之意,日久日深。恭請於江蘇事務逐一落定後,星馳北闕,匍叩聖顏。敬聆訓示,使諸事有所遵循,實於公務亦有裨益也。為此恭折,奏懇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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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完事情,把奏摺寫完,秦禝朝門外喊道。

“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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