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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官海風雨 第二十三章:慘敗 (3 / 3)

隋匪軍的行動,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得很迅速。當夜便按照唐冼榷的軍令,將一切收拾停當,不到五更,兩路大軍已各自拔營出發,而此時的松江府城城內,對此還一無所知。

洶湧而來的洪軍巨浪,終於按照秦禝所想的,在松江府城城這塊礁石上一撞,分成了兩半。李隗軍的一路,向南度過浦江,立刻向東急行,而唐冼榷親帶的八千人,則往北走,奔襲周浦縣城。

戰鬥在天明之後打響。隨著隋匪軍的猛撲,周浦城內薄弱的守軍,很快就現出力拙的跡象。更要命的是,協防周浦的鐘衛傑,並未率手下的一營兵入城,而是在側面打了一陣,只殺傷了一兩百隋匪,便退向泗涇了。駐守泗涇作為機動的龍武軍騎軍,則根本就沒有出動。

等張曠收到訊息,事情已經不可為了,周浦只抵抗了一小時,便告陷落。這一下,秦禝在西線的“雙城計”,唱不成了。

紅了眼的張曠,飛馬從松江府城趕往泗涇城,剛進城,一向穩重的他就大聲吼了起來:“梁熄,你怎麼搞的嘛!”

一向火爆的梁熄,卻大反常態,低著頭悶悶地抽菸,默默無語。張曠轉過頭,看見臉色鐵青的鐘衛傑,正從小兀子上站起來給他行禮,於是馬鞭一指,便破口大罵:“鍾衛傑,我操你娘!你倒是好好地滾回來了,周浦城呢?我要拿軍法辦你!”

“哎,老張,你先別急,這事不能怪衛傑。”一邊的梁熄,到底開口了,“我這有大人的軍令,你先看看。”

丁世傑接過樑熄遞來的驛報,一眼掃過,便楞在當場。

“龍武軍不準入城,著即退回泗涇。騎軍不準離泗涇。馳援的一營人馬調回。張曠可固保松江府城一線。”

分割線

吳煋本已將“松江府城大捷”的戰報,派人坐船飛送蘇州刺史薛穆,隨之而來的周浦失守,便給了他一個不小的打擊。不過對比起來,松江府城畢竟是府治,算是“大勝”,而周浦只是縣城,算是“小敗”,因此仍有可以說嘴的地方。

然而接下來的形勢,愈發不對頭了。

周浦是二十日早上失陷的,當天下午,南線的亦被李隗軍的先鋒進攻。到了二十四日,李隗軍的大軍向東猛攻奉賢縣城,奉賢城抵禦了兩波匪軍的進攻之後,隋匪軍終於攻下奉賢。而身在周浦的主帥唐冼榷,加派了三千人,向北度過淞江,去與嘉定的劉勁寬部會合,自己則率領中軍的五千人,坐鎮周浦,監視松江府城的龍武軍。

局勢變得很明朗了,隋匪軍在北路,是劉勁寬指揮的一萬二千人,以嘉定為基地,準備向寶山進軍;隋匪軍的東路,則是少帥李隗軍的一萬六千人,屯兵奉賢,正向南匯虎視眈眈,而後必是沿海橫掃,力圖與北路軍在入海口出會合,完成對申城的包圍。

在這樣的情勢下,秦禝的對龍武軍的軍令,仍然是毫不鬆口:除了固守松江府城——泗涇——七寶——申城這一條線之外,其他縣鎮,不準入城固守,只准側面襲擾,失地無罪,殺傷有功,違命者行軍法處置。

駐營南翔的李翀高,同樣也收到了這一個要求,他和龍武軍的高階軍官一樣,都無法理解這道指令。而且李翀高還認為,秦禝這樣做,等於授人口實,把自己置於了十分危險的境地,一旦戰事最終失利,便沒有任何藉口來為自己卸責。

“我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李翀高憂心忡忡地對姜泉說,“難道是儲存實力,全賭在申城的一戰上面?”

“大人,咱們是失嘉定在前,秦.....秦大人的軍令在後。”姜泉吞吞吐吐地說,“現在既然說殺傷有功,那咱們就襲擾、殺傷好了。”

李翀高被提醒了。他失嘉定的時候,可沒有“失地無罪”這一說,因此自己還是待罪之身,不趁現在立些功勞來彌補,更待何時?於是親自帶了姜泉的一營人,日日出動,圍繞嘉定的外圍做文章,很是得了些小便宜

對這些襲擾和零散的殺傷,隋匪軍雖然頭痛,可是既定的大計不變。到了正月三十日這一天,東路和北路齊發,一口氣連打了九天,勢如劈竹,北路的寶山,東路的南匯被攻克,兩支隋匪軍,隔江相望,終於算是“會師”了。

到了二月初九,除了松江府城府孤懸一線,尚在龍武軍手中,申城周圍的所有縣城,已經盡入隋匪軍之手。

申城被合圍了。

收到這個訊息,各城的隋匪軍自然是歡欣鼓舞,申城城內的官紳百姓,卻有大禍臨頭的感覺,只有端坐在縣衙之內的秦禝,老神在在,鎮定如常,臉上卻慢慢浮出一絲笑意。

秦禝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馬上就面臨了一個新的麻煩——江蘇刺史薛穆,已經在縣城東門下船了。

申城的局勢,在半個月之內就惡化到這樣的地步,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大小官紳,其實都有怨言,認為龍武軍不是不能打,而是不肯打,松江府城大捷之後,便只知道要餉,不願再出戰,不說擁兵自重,至少也是在儲存實力。只是這樣的想法,大家都存在肚裡,誰也不願公開說了出來。

但薛穆一到,就不一樣了,他們本來就是帶著怒氣和興師問罪的意思來的。進了城,住在由吳煋安排的公館裡,先不見秦禝,一日之間,召見了十幾位官紳,幾名衛軍將領,把整個戰事的情形,先摸清楚。其中替秦禝說好話的,只有楊秣、鄭謙和李翀高等寥寥幾人,剩下的,便不免大發牢騷了。

然而也不能真的問罪——畢竟申城的城防,還要靠龍武軍,而且自問也沒有權力去撤他的指揮之職。但一州的長官,召開軍事會議總是可以的,不妨在會議上,重重地敲打。

會議的地點,本來定在衙署,沒想到秦禝以縣衙是指揮要地,一刻不能擅離的緣故,居然改請刺史大人屈尊到衙。這是實情,光明正大,誰也不能說什麼,於是以薛穆為首,吳煋、鄭謙、李翀高等一干文武官員,便齊集在縣衙的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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