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的瞬間,陽光將他的側臉烘托得無比妖孽,秦莣只覺得呼吸一滯,連忙很含蓄的誇句師父真帥後湊上前說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狀。說完了,揉著衣角怯怯的道:“師父你既然知道頭上長花的後遺症,只怕也很清楚我這個後遺症是怎麼一回事兒,還有沒有救?”
東嶽沉吟了下,好幾次動嘴卻都沒有發出聲音,在秦莣以為他對此也是一知半解的時候他開口道:“這事兒我建議你告訴秦景帝君。如無意外,他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什麼意思?”
她更加糊塗,聽東嶽的口氣,他似乎知道一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見她追問,他遲疑了下,斟酌著字句道:“不是特別嚴重的事兒,你們青丘自己就可以幫你,我一外人不好參合。”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她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把東嶽狠狠的嗆了下,他的年紀雖然比她大,但絕對擔不起‘父親’的盛名,於是擺手道:“以後這話可別亂說,不然秦景帝君非滅了我不可。雖然我不怕他滅,但他好歹是你父親,我和他鬧得太僵不合適。”
頓了頓,又道:“你要是實在好奇的話,我告訴你也沒關係,只是,你別讓你父君他們知道我知道此事。”
秦莣當即點頭,她一直覺得自己嘴巴很嚴。
視線從她身上掠過後,東嶽又帶她朝沒人的地兒走了幾步,這才道:“上古奇花法力很大,它種在你身體裡會產生兩種後果,第一種,你駕馭不了它為其所累,第二,她和你漸漸融在一起相互偎依。現在是你們相容的時刻,你變不成原型是它的作怪,你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象也是它在作怪……如無意外的話,你看到的事兒,並不是子虛烏有,而是尚未發生。也就是說,你擁有了預知功能,只是這能力有多大我不清楚,且行且看吧。”
“原來是這樣啊——”
一氣兒聽完的秦莣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恍然大悟後暗鬆了口氣,還以為命不久矣呢,現在看來,比預想的要好很多,只是,這事兒幹嘛要神神秘秘的,不過是預知術而已。
雖說這有些新奇,但大家口口相傳的故事中並不是沒出現過這種法術。
所以,沒必要藏著掖著吧!
“預知術很逆天,只在故事裡存在過,”在她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後,東嶽孜孜不倦的道:“四海八荒的神仙一旦知道你有這種能力,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抓到你讓你為他們預測未來,萬物生靈貪念很重,所以在他們把視線對準你的時候對你很不利……你父君應該很希望誰也不知道這事兒,所以,你別告訴他我知道,不然他會對我存戒心。”
“你這麼怕我父君?”
東嶽的態度使她暗暗發笑,然而笑到一半的時候,大腦似乎有無數根飛劍來回穿梭,劍身上帶著一些模糊的影子和聲音,來來去去的,聒噪的她腦子疼。
她皺眉揉了揉腦袋想壓下身體的不適,卻一頭栽倒在地。
東嶽險險的扶住她,渾身發軟的她很痛苦的栽倒在他懷裡,知道是上古奇花力量在她體內亂走的東嶽暗歎了口氣,然後把手放在她後心那裡為她勻氣。
遠方的雲上,般車僵硬的站在那裡不上不下。
而不遠處某客棧旗子的頂端,被團成團壓縮到極致的呂純不無痛苦的充當旗杆頂端的裝飾,太陽曬的他腦袋發懵,丫的,神仙都這麼小氣嗎?吐槽兒而已,這麼大火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