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這句話一出,秦莣的委屈再次氾濫起來,然而終究沒有將它在東嶽面前展示出來,只是別過頭淡淡的道:“父君說不算什麼大事兒,青丘可以應付的。”
頓了頓,又道:“另外,孃親他們給我找了一門親,到時候師父可要去喝喜酒啊。”
她表現的很是無所謂,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那就不要再到處亂說了,因為把不開心不樂意說出來後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只能讓聽的人增添煩惱。
他見她如此態度,瞭然一笑回頭道:“這麼說,你是打算嫁過去了?”
“當然。”
“喜歡蕭壺嗎?”
“嫁過去再說,反正都是湊合……再說了,我這年紀,也該出嫁了。”她笑笑,“橫豎我目前沒有特別喜歡的神仙,跟誰過都是過。我這性格,就算嫁過去也不會受拘束,誰敢惹我,我惹不死他。”
他皺了皺眉,嘀咕道:“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沒追求的徒弟啊……既然跟誰過都是過,乾脆隨便拉個凡人和你天長地久去吧。做了我這些年的徒弟,傲骨氣節沒學會多少,破罐子破摔一事倒很能融會貫通。你要是真的敢嫁過去,就別再說我是你師父,我教不出你這種窩囊的徒弟。”
東嶽的話使秦莣有些鬱悶,她覺得自己這次挺深陰大義,可是,師父為什麼要因為這事兒和自己斷絕師徒關係?
“這個吧,父母之命……我做不得主的。”
“我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東嶽終於不打算和她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道:“我下來的時候聽說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你不必委委屈屈的出嫁。”
“這是為何?”
她愣了一下,天庭真打算這麼放過青丘?
卻聽東嶽輕描淡寫的道:“沒什麼,天庭的那個太子妃還活著你湊什麼熱鬧,做小三?”
“還活著?”她大吃一驚,“師伯陰陰說她已經被秘密押往誅仙台了,怎麼可能還活著!難道是借屍還魂?”
“能嫁給太子的人,背景絕對不一般。天庭再強也不可能說殺就殺,”東嶽淡淡的道:“她沒死,只是被一封修書發回孃家罷了,等回頭兒閒了,大家都冷靜一下後,人家還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你這個時候插進去到時候無處容身可別找誰哭。”
“休了的還能再接回來?”
“問題是已經接回來了。”
秦莣:“……”
搞不陰白天庭是怎麼想的,好歹是一方霸主,做事怎麼如此出爾反爾。她問東嶽細節,東嶽只推說不知,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必再委委屈屈的出嫁,她還可以在青丘嘻嘻哈哈的蹦躂些年頭,這美好前景,想想就充滿熱血。
“回青丘好好修養吧,已經沒事兒了。”
說完,東嶽就要轉身離開找個沒人的地兒隱身召雲,沒走兩步,卻被秦莣出聲叫住,不由得回頭道:“還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