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們起鬨笑著,好幾個於是說道,他們身上的毛也變長了,但除此之外再沒什麼影響,沒大礙的。
眾人說笑著,便不當回事繼續吃喝去了,餘燼雖不安,卻也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原始世界無奇不有,是一種進化也未可知。
只是好幾個雌性臉色通紅欲言又止,餘燼於是笑道:“你們身上不會也長毛了吧?”
幾個雌性忙拼命搖頭,餘燼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族人們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無意識的搔背,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去,才各自回了山洞睡覺。
餘燼想著今天一個兩個搔癢的模樣,總不大踏實,若是因為太久沒洗澡的緣故,這冬天洗澡的地方還是得弄一弄。
她知道北方多用大澡堂子,一堆人擠在一起洗的熱熱鬧鬧,私心裡她是不大接受得了的,但對於族人來說,這方面的廉恥問題不必考慮,君不見三年前大家還是一塊兒遛鳥的兄弟?
第二天一早,餘燼本想著去天坑看看那些農作物被暴雪壓壞了沒有,還沒出門就聽到一聲聲尖叫慘叫。
她朝離的最近的地方趕去,眼前的一幕卻令她齒寒。
一個族人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身上長滿了金色的長毛,宛如猿猴。
若只是長毛倒不怎麼可怕,最可怕的,是族人捂著的眼睛裡,也長出了金色的毛。
族人慘叫著,淒厲不似活人,但漸漸的連慘叫聲都弱了下去,喉嚨裡嗬嗬的發不出聲音來。
竟是連鼻孔和喉嚨裡都長出了金毛。
幾個族人忍不住轉身嘔吐起來,還有許多人發現自己身上越來越癢,怕的不行,紛紛帶著哭腔求餘燼:“巫,他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吧?巫,救救我們吧!”
餘燼手腳冰涼,她看到跪著求她的族人身上也都長出了金色的長毛,好幾個人抱在一起哭,而又有幾個人五官里長出了金毛,絕望而痛苦的哭嚎。
銀西匆匆從外面找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沉到了谷底。餘燼一看到他便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拉住他的手急道:“銀西,你身上有沒有……”
所有的族人都出現了這症狀,她卻沒有,餘燼腦子亂糟糟的,難道是飲食出了問題?
銀西把手往後縮了縮,笑道:“我沒事,巫放心。”
他裸露在外面的面板確實沒有像族人一樣長毛,餘燼微鬆了口氣,如果連銀西也這樣,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種症狀聞所未聞,還不知道有沒有傳染性。如果沒有,為什麼部落裡這麼多人都染上了?如果有,為什麼她和銀西沒事?
不管怎麼說,得先想辦法抑制住這些金毛的生長。
餘燼用須彌芥子中翻出一次性手套,給症狀最嚴重的族人搭脈,而他的眼睛裡佈滿了金毛,已經連眼白都看不到了,再加上呼吸困難,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