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點了點頭:“之前我讓季遙到地下庫房裡找了一遭,不過也沒發現賬冊的蹤跡。所以趁著今晚上的晚宴,我便想過來碰碰運氣。”
之所以會尋到這裡來,其實是因為原先言鈺從司馬嶽那裡得到了訊息,說是那本賬冊極有可能藏在嚴金博的房間裡,所以他便上這兒來了。
聞言,葉離不由地挑了挑眉:“看來我倆想的還真一樣。”
“既然你過來了,那這邊先就交給你看著,我想到前邊找個人。”現在這頭有季淵守著,她就正好可以分身去找宇文茉了。
之前她就已經和她串過氣了,不出意外的話,想必她現在也該得手了吧?
“可是你前段時間聯絡好的那個胡姬?”季淵問。
葉離點了點頭:“是。”
“那你小心點,等會兒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就過去找你。”說著,季淵又從袖子裡取下了一塊牌子,然後將牌子放到葉離手上:“這是嚴府裡邊的通行令,你先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這本來是剛才在來的路上從一家丁的身上順過來的,不過他這一路上,能靠翻牆的就絕不用走的,所以這塊牌子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麼用處。
不過那些胡姬現在還被安排在另一邊的院子裡,而那邊負責看守的人想必也會比這裡的多,所以這牌子給她或許還能派上用場。
“把這通行令給我了,那你怎麼辦?”葉離看了眼手上的牌子,後又抬眼看向了季淵。
“等會兒出去的時候就再順一塊。”季淵唇角微揚,為她釋疑道。
聽他這話裡的意思,葉離倒也順便知道了手上這塊牌子的來歷。
“那我就先走了,你在這兒也要小心。”收好牌子,簡單地跟季淵囑咐了一聲後,葉離便閃身隱進了茫茫的夜色中。
而季淵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著嚴金博終於從院子裡邊出來了,他這才蒙上了臉,潛進了前邊嚴金博的院子裡。
……
等葉離到了前邊安置著舞姬的地方之後,也沒急著進去,而是先在前邊觀察了一會兒前邊的大體情況。
這邊的守備明顯要別的地方強些,甚至比剛才在前院的宴會上的守備力量還要強些。
要不是知道這裡邊只是關著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胡姬的話,不知情的還以為裡邊住著什麼身份重要的高官呢。
所以,這嚴金博雖說是奸了點,可在某些方面上卻是荒唐得很。
暗自地搖了搖頭,等分辨清了哪邊的守備力量會稍弱一點之後,她便循著守備力量更為薄弱的地方去了。
等摸到了前邊之後,葉離又謹慎小心地看了眼四周,見這邊沒什麼人過來後,她這才翻身進了牆的另一邊。
雖說季淵之前是給了她通行令,不過她卻覺得能用翻牆解決的事情,就絕不用走的。
本來以為裡邊也會有人守著的,可是等真正到了院子裡後,卻發現真正在走動的卻是幾個端茶送水的丫鬟。
此外,其他異性的身影在這裡邊是基本絕跡了。
在她看來,這樣外強中乾的防備,設跟不設其實沒多大區別。
不過也多虧了這樣外強中乾的防備,倒是給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不出一會兒,她便順利靠近了前邊安置著那些胡姬的房間。
想來那嚴金博也只是把她們當成了某種觀賞物,所以在很多細節上並沒有處理妥善。就像這麼多個胡姬,他卻只也用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房間來安置她們。
雖說這些胡姬處在這種環境之下確實可憐,但是撇去人情方面講,這樣集中的方式倒也省去了她還要一間間房去找人的麻煩。
這麼一想,這嚴金博倒還真是給她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啊。
只是有了以前在趙宮的那趟的經驗之後,她只希望這般“順利”的程序,結果不要是到頭來一場空才好。
甩了甩腦子裡沒由來升起的想法,葉離便走到了邊上的窗欞後邊,繼而伸手戳破了窗上糊著的薄紙,隨之便看到了裡邊的光景。
只見裡邊的胡姬都緊挨著彼此的肩,都盤坐在房中那塊略空曠的地上,圍成了一個圈子。
正當葉離想要尋找宇文茉的身影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前邊說起了話來。而說話的那人,正是她所要找的宇文茉。
PS:今天所得:果然在某些方面還是要成熟點啊,明明都吃過較真的虧了,卻還是犯。嗯……以後記得要成熟點,成熟點,再成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