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作為技術活,除了“信達雅”即準確、通順、有文采外,還是個知識活,需要熟悉文化、歷史、政治、國情等,否則不光鬧笑話,還會犯錯誤。
但翻譯最終是個語言活,熟悉兩種語言的表達、結構、搭配,用心琢磨,才能出佳作。”
姜玉樓在講臺上侃侃而談,就像在上課的老師一樣。
在臺下,他的同學則像是他的學生一般,認真聽講。
說到這裡,他不禁回憶起了後世一些翻譯錯誤引起的笑話。
後世不少大學教授都因為翻譯的問題,鬧出了很大的笑話。
除了有名的門修斯外,還有常凱申。
燕大和水木,可以說是學術界的一時瑜亮了。
水木也貢獻了不少笑話,比如常凱申。
後世水木大學歷史系王副教授的著作:《中俄國界東段學術史研究》。
書中引用的資料裡面,多次提到一位中國的領導“常凱申”。這是誰啊?
再一看原文,原來是蔣JS的英譯名Chiang Kaishek,再翻譯回中文,就成了常凱申。
這在當時可是鬧了不少笑話的。
現在的人名地名的翻譯,都統一使用漢語拼音,可總有一些院校,像中山大學一樣,使用其他拼音,彰顯個性。比如燕京大學的英文用Peking University,經常被人讀為“屁坑大學”。
北方的燕大水木笑話不斷,南方的大學也沒閒著。金陵大學出版社出版了法國思想家居伊·德波的《景觀社會》,譯文提到我國著名軍事家“桑卒的《戰爭藝術》”,
其實就是孫子(Sun Tzu的《孫子兵法》。這個桑卒剛好與門修斯配對。
魔都的復旦大學也不甘落後,該校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的釋出一篇文章,提到:
“施米特引用了我國詩人崑崙的詩句,來展望這種世界革命或戰鬥下的真正的政治的鬥爭和和平:把革命和戰鬥的火種當禮物,一把送給歐羅巴,一把送給美利堅,一把留給中國自己,這樣和平才會來主宰世界。”
段尾註明:“這是本人的翻譯,未查到崑崙原詩”。
那麼詩人崑崙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的原詩又是什麼呢?
明白人都看出來,這就是毛主席的《念奴嬌·崑崙》: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
這些笑話為什麼會出現,就是因為很多人沒有中外文學方面的基本常識,只能硬譯、瞎譯。
“姜老……姜同學,在英文翻譯裡面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有一個同學舉手提問道。
他剛才也是聽入神了,差點叫姜玉樓老師。
姜玉樓稍作思考後,回答道:“我就說幾個英文單詞翻譯時需要注意的問題吧。”
眾人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剛才的一番講解,已經讓他們意識到了姜玉樓的實力。
姜玉樓看著眾人,微微一笑,問道:“Dictatorship這個單詞,大家知道怎麼翻譯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頭擰成了“川”字。
徐向東遲疑了片刻,回答道:“是獨C,專制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