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誤會了,我只是個打雜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休得誆騙本郡主,來人啊,將她趕出琉璃境。”
“如果未經聖君同意擅自離開,恐怕會受到懲罰。”
“一切後果本郡主承擔。”
“不是我不相信郡主,實在是膽小,還請郡主說服聖君讓我離開,我才敢離開。”
“好,你等著!”
這一招果然管用,很快就將淳于曼給打發了,另外,淳于曼在向赫連禹討要說法的時候,還被數落一通,自此,她再也不敢找芷菡的麻煩了。
再說芷菡為了逼迫赫連禹就犯,一不做,二不休,趁赫連禹見客之際,在他處理公務的案桌上亂塗亂畫,畫個小鳥、小花什麼的。在他寢處的地板上抹上漿糊,幸災樂禍地等他踩雷,只可惜早就被看穿。將端給他的食物裡摻入泥土、蟲子。用開水澆灌花園裡的蝴蝶蘭,不消半刻,嬌豔欲滴的花兒盡數枯落,對方衣袖一揮,花兒又都重新綻放。
絞盡腦汁想的招數根本不管用,芷菡一怒之下,借洗衣之名,將他的衣服撕破。一眼望去,繩子上掛著的衣服全都缺胳膊少腿,成了殘次品。
論搞破壞的功力,芷菡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只是那赫連禹不是尋常人,不制止,也不懲罰,這種欲擒故縱的本事,不是一般定力之人能學來的。
“聖君,她這樣胡作非為,你當真不管?”睿遠憂心忡忡。
赫連禹望著那個四處搞破壞的身影,陷入沉思之中。
“屬下有一事不明,聖君分明知道她沒有盜聚靈珠……聖君為何還要為難她?難道是為了阻止她參加擢翾序的任何活動?”
“沒錯,本君就是有意陷害她!”見對方一臉疑惑的模樣,赫連禹微蹙眉頭說,“本君越來越覺得她的身份不簡單,她讓本君感到不安。”
“這次是禁止參與一切活動,下一步,聖君是要將她逐出擢翾序嗎?”
只見白衣男子身子微微顫抖著,情緒顯然有波動,像是預設。
“所以聖君容忍她胡作非為是內疚嗎?”睿遠自言自語。
赫連禹意味深長地看向睿遠的方向,沉默不語。
折騰了一天甚是疲乏,芷菡躺在草地上,望著滿天的星辰,視線裡時不時溜進破爛衣衫的景象。起風時,草木紛飛,捲起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一個男人長身而立,似一個幽靈出現在眼前,“聖君……”芷菡趕緊爬起來,走到男子身旁,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聖君回心轉意了?”對周遭事物的迫害程度,連自己都看不下去,想必他已經無可奈何了,這才過來求和。
“本君從未發現你身上有什麼優點!”
“聖君何意?”她不明所以,摸著腦袋作思索狀,憑自己的聰明才智都摸不清對方的路數。
“算了,說了你也聽不懂!”赫連禹若有所思,“總之,本君勸你打消修仙的念頭,否則對你沒好處。”
“什麼?我歷經千辛萬苦才進入擢翾序,聖君居然讓我不要修仙?”芷菡望著對方,眼眶有些溼潤,“接下來,聖君是不是要將我逐出擢翾序?”對方的話好比是讓一位現代女性放棄事業,做一名家庭主婦,她豈會甘心?
望著女子落寞的神色,赫連禹心中一軟,慌忙移開眼神,“既然知道,就應該聽命行事,切勿任性妄為!”
一滴眼淚滑落臉頰,落入塵埃,芷菡隨即拭去淚痕,整理好情緒,她朝赫連禹的方向走去,腳踩在草木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聖君為何要陷害我?”
聞言,赫連禹有些慌神,故意疑問,“你什麼意思?”
“聖君趁授道會的時機,派人去盜聚靈珠,故意與我偶遇,將我帶至藏寶閣附近,然後栽贓給我,為了把我逐出擢翾序,聖君可真是煞費苦心啊!”芷菡說出了心中所想,沒有絲毫顧忌。
赫連禹的神色微動,“本君不知你在說什麼?”
許是料到對方的反應,芷菡並不理睬,自顧自說,“當然,聖君派人去盜聚靈珠並非只是為了將我逐出擢翾序,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重獲聚靈珠的擁有權,想必護衛從我的行李處搜到的那顆早就被狸貓換太子了吧,聖君這一石二鳥的伎倆真是太完美了。”
聽到這裡,赫連禹緊了緊牙關,“別以為聰明是什麼好事,太聰明的人會死的很快!”顯然他這是變相承認了芷菡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