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澤在親吻裡低聲說:“幼漁,知酒,安南,南希郡主,哪個才是你,才是你……”
唐安南說:“都……都是……都是我……”
霍長澤就笑,用了點力,說:“都是你啊……幼漁…都是你?!”
唐安南吃不消,不敢再接話。
霍長澤的手指抵進他口中,攪/弄了片刻,從後把他抱緊,深得唐安南險些哼出聲。
一場雲雨大汗淋漓,霍長澤顧念著唐安南還有身子,只做了一回,唐安南的潮紅半晌沒退,擦拭時連手指也不想動。
胡涵育看著天色差不多了,把這幾日的冊子整理妥當,準備見蕭蘭佐的時候稟報。
郡主不在這,蕭大人全權做主。
他繞到地方,見惠波在遮雨棚下邊吃茶,打了招呼,問:“蕭大人今日好些了嗎?卑職理清了賬目,特來彙報詳情。”
惠波說:“郡主呢?”
“郡主不在這,好像回去休息了。”
“這樣啊。”
“那這……”
“這樣吧,因著蕭大人大病初癒,也憂心染給各位,今日不見客。這賬若是方便,我替大人稍後送進去,看好了再拿出來。”
胡涵育受了唐安南的命令記賬,不敢馬虎,只說:“今日不便,卑職明日再請見。”
惠波頷首,胡涵育便告辭。
他臨行前見那屋子周圍沒別人,便知道是清過場,有近衛看顧。
說不知道郡主去哪。
惠波轉頭就送過去郡主哪裡。
霍長澤打簾出來,換了身乾淨衣袍,蹬著雙靴子,手裡端著唐安南給的藥,問:“賬單嗎?蕭蘭佐怎麼不看?”
“說是病了,不方便,郡主更懂些。”晨陽說道。
“事多,蕭蘭佐早就沒事了。就知道麻煩安南。”霍長澤走下階,清爽了些,前幾日在眉間的戾氣也就散了,問:“大宗呢,燒退了嗎?”
“退了,人也精神了,今早吃了好些東西,想給主子和郡主請安,我也叫他明日再來。”
“我去見他。郡主在休息,別打擾。”霍長澤掂量著扇子,說,“街上的水都退了,天也晴了,這麼久日子了,宮內就該有訊息出來。聶鴻志呢?”
“醒了,但是八大營的人看得緊,不讓別人見。”
“不著急,”霍長澤似笑非笑,“陛下也該醒了,跑不了這一遭,都察院就等著參他呢。早些時候做的那些事,也可以交出去了,人家正愁沒法子呢?!”
官溝疏通了,疫病也沒發起來,事情都辦得漂亮,上邊人沒遭罪,那是他們在底下滾爬的功勞,該討賬了。
精神好了,耗得起。
晨陽立在邊上,霍長澤忽然問:“上回讓你去辦的玉首飾,他們打好了嗎?”
晨陽說:“我囑咐儘快做也該好了。哪有主子自個兒去的道理?我跑一趟就是了。”
“這東西我得親自拿,不然小傢伙該生氣了。”霍長澤笑著說,現在不比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