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蕭遠秋仍在昏迷之中。
唐安南放下藥碗來:“先讓他病著吧,折騰這幾日看他醒了之後還敢不敢亂做事,半點做皇帝的氣量都沒有。這次投稿出來玩你看這是出了多少事,身為皇帝居然敢偷跑出這種地方來玩兒,說是傳到邊遠地方怕是就要被笑掉大牙了。”
小釵墜子不敢說話。
聽二公子說,郡主居然有身孕了。
也不知是該羨慕誰。
“那陛下一直在宮中病著,我們就這樣不管嗎?”小釵只怕陛下醒來心裡會責怪郡主怎麼不去救他。
“那我能怎麼辦呢?”唐安南心裡亂如麻,“現在外面的事情就是一團雜亂,他宮裡的事雖然好不到哪去,可至少有那麼多人替他撐著呢,再說了又不是特別嚴重,養著養著就好了,外面這麼多事,他怎麼不醒過來替我分擔分擔,內閣把這裡的事丟給我們之後就跑了,完全不顧著後續之事,銀子銀子拿不出,藥草藥草也拿不出,要啥沒啥什麼,都得我們自己出,他當真是以為這朝廷給過我半點恩惠,要不是全靠我自己爭取,只怕是現在即便是死在那房裡都不會有人管。”
“郡主……”墜子忍不住說,“如今也是有身孕的,當還是得顧及點這肚子。”
“怕什麼?”唐安南說,“就是這點本事,這點磨難都經受不了怎麼做我的孩兒。”
“等著吧,他裡面的事完了之後自然會有我。”唐安南笑著說,“既然幕後之人想讓這裡亂起來,那我便讓他看看,到底是哪邊開始亂起來。”
墜子覺著也是。
這宮裡出再大的事,跟郡主又有何干系呢?
平日裡好事全然想不到郡主,這出了事就一個勁的往郡主身上推。
郡主這剛回慶都就投身這裡,還沒來得及休息呢這腹中又懷了身孕哪裡受得起這麼重的折磨呢?
“那宮裡的事我們便不再插手了。”
唐安南說:“不僅不插手,還要每日遞摺子過去,在這裡挖光勾的人常常生病,藥草的供應上讓宮裡趕緊出,我相信內閣權謀一二,也應該清楚的知道這藥草供著哪邊是最急要的。”
“那幫勢利小人必然會先供著宮裡。”
唐安南說:“那邊每日傳個摺子上去,就說沒有藥,這些人都生病了拖著病體在挖官溝,只能傳給範興朝。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拿得出這筆錢來。”
墜子覺得夠嗆。
這戶部哪還有錢啊。
容嬤嬤提來雞湯,這些日子這條路一直被封著,就默默一直沒找著機會進來,前些日子剛來就說郡主居然懷有身孕了,容嬤嬤高興之餘說著要買點雞來給郡主補補身體。
“郡主怎麼還坐著。”容嬤嬤提著雞湯進來,“這些日子操勞的也夠多了,外面的事情我聽那位晨陽小公子說,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郡主也該顧及著自己的身子,還有肚子裡的小公子呢。”
唐安南笑了笑:“嬤嬤,你別這麼緊張,我雖然身體看著弱可這胎像是穩的。”
“那也不能大意啊。”
墜子看著那碗雞湯,只覺得自己都要被那油水給皺眉頭了。
“嬤嬤,這麼油的雞湯,郡主怎麼喝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