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老父親就是東海郡的郡守,身為大唐臣子,自然得最大限度為陛下選擇最好的人才。
劉政會穿過來沒有很久,也就一個多月,這具身子在外出遊歷時落水,腳抽筋溺水死了。而劉政會直接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昏迷著,半個月前才醒來。
知道自己的陛下和其他臣子皆來到這個世界時,劉政會本想立刻去鹹陽的。
但看到來自鹹陽的察舉令時他停下了步伐,因為他得為他的陛下搜尋更多人才。
若論秦末漢初的人才哪裡的最出名?
當屬東海郡淮陰縣的韓信,泗水郡沛縣的蕭何,還有不知在哪的張良。
張良對秦朝有深深的惡意,劉政會是沒法子去招攬他了,但是他自己本郡的韓信和隔壁郡的蕭何是可以的。
於是他留在了東海,沒急著去鹹陽找他陛下與摯友。
秦末找韓信並不是個好找得活計,因為韓信正在仗劍奔走於想要投奔一個自己合適的主子,蕭何也不是那麼好找的,這是一個在秦始皇在時都不想入鹹陽的能人。
故而韓信得找,蕭何得讓泗水郡的郡守壯注意到他,再讓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去說動對方參加察舉去鹹陽。
但倔的人就是倔,接收到探子來報情況不樂觀的劉政會在找到韓信後,急忙趕往沛縣之才知道,不是情況不客觀,而是……
蕭何處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劉政會對自己身邊的蕭瑀問道:“你若見了陛下可有話對陛下說?”
是的,劉政會去到沛縣才知道對方早已有一個名為‘蕭瑀’的堂親兄弟。
史書上沒記載蕭何身邊有一個名為蕭瑀的堂兄弟,也沒記載他沒有。
等劉政會接觸了對方才知道,什麼堂表親,這是他一同傳過來的真同僚!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
他鄉遇故知自然是值得人喜悅的。
但是劉政會和蕭瑀的相見只喜了一瞬。
就……
‘哦,怎麼第一個遇見的竟是這廝。’
這是當時他們兩個人的想法。
劉政會和蕭瑀的上輩子就不是關繫好的。
蕭瑀心地偏狹,不能容人,而劉政會與杜如晦和房玄齡關繫好,他兩個友人備受李世民寵愛,權任稍分,對方就心不平,盯著杜如晦和房玄齡一有過錯就劾之。
而且這人還氣性很足,朝堂上與人意見不合抄起板子就論,就連陛下都制止不住,使得滿朝文武亂作一團。
劉政會活到貞觀九年,蕭瑀在貞觀八年就四次罷相,可見其性格之急躁,與同僚關系多緊張不合,多不善處理人際關系。
劉政會猜測,在他死後的蕭瑀一定也不消停。
渾然不知蕭瑀真的一生六起六落,甚至削去爵位被貶出京事跡的劉政會,不小心猜中了事實。
但蕭瑀這人除了急躁、偏狹還真沒什麼大毛病。
雖然處事嚴厲刻板,剛直不阿,但真本事還是有的。畢竟能在武德年間拜內史令,總掌政務進尚書右僕射,又在貞觀年間遷尚書左僕射的人,總不會是什麼傻子。
所以劉政會就邀請泗水郡的察舉隊伍和他們一起走了。
面對劉政會的問題,蕭瑀板著臉回道:“能如何說,陛下登基的恩惠竟然還沒傳到我所在的郡,定要參陛下一個失察和偏心之罪。”
小小的話對坐在他邊上的蕭何和韓信造成大大的傷害。
一個黔首,一個尚且沒有任何功名成就的黔首,還沒見到新皇之前要做就是‘治’皇帝的罪。
問題是他的說這話時擲地有聲,不像假的。
蕭何悄悄拉了下堂弟的衣角,他知道這個堂弟忠誠亮直,但這麼說實在不好吧。
蕭何……嗯,不習慣。
但劉政會習慣了,畢竟這就是蕭瑀不是嗎?
那個學問知識一流,但秉性耿直剛烈,上朝言事時言詞簡括直率,屢次逆忤聖意的蕭瑀。
不過蕭瑀的話也不是錯的,但這個真怪不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