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腿的過程有點漫長。
足足一個時辰後,沈南意才開始縫最後一道傷口。
彼時,饒是硬漢如蕭北棠,整個人也是被冷汗浸透了。
進來掌燈的衛鞅見狀,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忍不住問:“就沒有可止疼鎮痛的藥嗎?”
“有。”沈南意目不轉睛道。“把蠟燭拿近些,看不清了。”
“為何不用?”衛鞅質問。
“再多問一句就滾,換個手穩話少的來。”沈南意氣勢千鈞地飛了一個凌厲眼刀給他,成功叫他閉嘴。
縫完傷口,她像個資深老大夫那般叮囑:“接下來,每日換藥,忌腥辣,戒酒色。”
衛鞅就像個手足無措的家屬:“這就好了?那是不是傷口癒合,王爺就能站起來了?”
沈南意將工具一樣樣收好,也沒理會衛鞅,只是對蕭北棠慢條斯理道:“既然酒色要戒,王爺最好還是不要去蘭苑了。”
衛鞅:“王爺去蘭苑是……”
“來刺客了,”緩過一口氣的蕭北棠出聲打斷他,“你出去看看。”
衛鞅聞言微愣,凝神細聽一陣後,神色冷凝地飛了出去。
沈南意也側耳聽了會兒,只隱約聽到一兩聲刀劍相擊的動靜,但很輕微,若不是凝神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她忍不住讚了句:“將軍好耳力。”
蕭北棠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輪椅下的弓弩,略艱難地對沈南意道:“他們過來了,你站到本王身邊來。”
沈南意靠過去後,卻直接收走了他手中弓弩,丟到了一邊。
“這弩的後坐力太大,你拿不住的。”
說著,她從腰間摸出了一把銀針,擋在了蕭北棠身前,道:“這是還您歸於城郊俘虜營外,飛馬一救。”
話音落,銀針朝幾個越過暗衛殺進來的黑衣人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