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根本沒把銀針當一回事,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些銀針以非常刁鑽的角度刺中他們。
然後刺客就沒有了知覺。
她動作優雅,神態坦然,暗衛和衛鞅進來檢查過幾個刺客後,就用一種十分崇敬的眼神看著她。
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抓到活的刺客。
沈南意被看得耳尖泛紅,面上卻裝的一派神氣:“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以後對我都恭敬一點哦。”
衛鞅等人在接收到蕭北棠的眼神後,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道:“謹遵王妃吩咐!”
沈南意背對著蕭北棠,未料他們有此反應,耳尖的紅開始蔓延。
可自己裝的大尾巴狼,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遂端起架子來,讓他們把這一地的屍首都收拾了。
衛鞅領人收拾屍首的功夫,沈南意就推著蕭北棠去了另一個廂房,餵了他一盅早就備好的參茶。
“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要殺你。之前到底是有多招人恨啊。”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大抵是聽說我娶了楚神醫的徒弟,有人怕我真的被治好,所以著急冒進了些吧。”蕭北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因由你起,可見剛剛那一救,是還不了以前情分的。王妃仍需努力。”
沈南意:……
算了算了,看在對方這張帥氣逼人的臉份上,她就不計較了。她暗暗捏拳,把這口氣嚥了下去。
然後道:“那你腿好之前,便搬來與我同住吧,免得遭了刺客,我失去功過相抵的機會,越欠越多。左右你解蠱前不可近色,與我住也不損失什麼。”
“你希望與我同住?”蕭北棠挑眉看她。
“你別誤會。”沈南意清了清喉嚨道:“你今日忍痛治了腿傷,蠱毒發作是必然會提前的。但那藥浴又不可提前泡,唯有與我同住,才能剋制蠱蟲。”
蕭北棠:“若不與你同住呢?”
“今晚就發作,泡澡折壽,不泡澡蠱蟲會啃斷你全身經脈。”沈南意道。
蕭北棠頷首:“唔,確有些駭人。那便叨擾王妃了。”
沈南意:……
怎麼總有一種遂了他心意的感覺?
沈南意的感覺是正確的。
蕭北棠入住雅苑,一應物品搬過來後,就住地比她這個主人還坦蕩自在,甚至一貫冷肅的臉上都有了笑意。
這本也沒什麼,房子是他的,他合該住的自在坦蕩。況且,沈南意本就是盼著他好,願著他高興,就是晚上就寢時……
沈南意有點糾結:“王爺,您就不能讓人再設一榻麼?”
蕭北棠:“都同房了,也不差同床。反正我大好之前都算是你的病人,醫德不允許你對我做什麼的,我很放心。”
沈南意:……
這是當初她色令智昏時,說給他的原話。
可此一時,彼一時,她近來越發覺得他是隻不可掌控的老狐狸,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會吃虧,所以她就不想與他同床共枕了。
她捻了捻藏在袖中的銀針,心中則不停回想著:老頭到底教沒教過一針扎得人失憶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