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假在這聚靈液的功效上面！”
“老夫從業數十載，研製過的靈丹靈液不計其數。據我所知，靈根的好壞乃是遺傳天生，世界上根本沒有一種藥，能變廢為寶，令劣等的靈根進化成優等！”
明顏冷冷道：“那傻子剛才喝過我的藥，隨後就在靈石上檢測出了靈氣，這又該作何解釋？”
“必定是你在那靈石上做了手腳，無論誰拿，都會產生靈力波動！這等拙劣的伎倆，只消換一塊靈石來，馬上就能戳破！”
白鬍子掌櫃很篤定地說。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馬上就命小廝另取了一塊靈石來，塞到傻子的手裡。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塊靈石也亮了起來。
“什麼？這，這不可能！怎會如此！”
白鬍子掌櫃顫聲，一把將靈石從他手裡奪走扔掉，抓過他的手腕號起脈來。
竟真在他體內探到了一截微弱卻有生機的靈根。
他臉色驚疑不定地變了數遍，隨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眼中又射出精光來。
“我知道了！”
他大聲道：“這傻子肯定從開始便不是完全的枯敗之體，只不過靈根太差，約等於無，就剛好被你利用了這個漏洞拿來騙人！”
“呵呵。”
面紗下，傳出一聲嘲弄意味十足的冷笑。
白鬍子掌櫃像被蟄到，條件反射般問道：“你笑什麼？”
“自然是笑你。”
明顏緩慢卻清晰地說，聲音清朗，恰好能令圍觀的所有人都聽見。
“十一級的靈藥師，難道連他這靈根是否是新生的都分辨不出麼？”
白鬍子掌櫃聞言，眉心狠狠一跳。
他的手還抓在那傻子腕上，只不過方才光顧著驚駭，並未關注這個問題。
現下再一探查，果真發現那一小截靈根乃是新生。
剛平復下的心緒再次翻騰起來。
可他仍然不肯相信這是那勞什子聚靈液發揮的作用。
巧合，一定只是巧合而已！
明顏斜睨了眼他的表情，便猜中他的想法。
不屑地啟唇，繼續不緊不慢諷刺道：“辨不出靈脈新舊、靈液好壞也就算了，可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好歹該明白些道理吧？”
“比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區區十一級的靈藥師，便覺得自己的水平很高，自己的認知都是對的，從而未經調查，隨隨便便就敢跳出來血口噴人了嗎？”
如果說前面兩人的對峙，圍觀百姓們還各站一邊，拿不準到底該相信誰。
最後這句話一出口，反倒令他們開始大批次倒向白鬍子掌櫃了。
“聽聽她說的什麼？區區十一級的靈藥師？她可知道十一級是什麼概念嗎？”
“居然用如此大言不慚的口氣談起十一級，可見此人慣常狂妄，她那些丹藥的所謂功效，八成也是胡亂吹噓的！”
“哈哈哈！你該不會還想說，你的靈藥水平比十一級還高吧？”
那小廝簡捂著肚子，簡直快笑彎了腰，完全將明顏當作個不懂行的鄉巴佬，自爆達人。
白鬍子掌櫃更是冷哼一聲，藉機道：“姑娘若真覺得自己的靈藥水平比老夫高，不如證明給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