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要證明給大家看？”明顏反問。
“憑什麼？”小廝道：“我看你分明是證明不了吧！”
“這位姑娘若證明不了你的水平比老夫高，那老夫還是維持先前的判斷，你所售的乃是貨不對板的假藥。
需要你退還所有銀錢，再當眾道歉認錯，承諾從今往後再不在此地販藥。否則，我們便直接拿你去見官！”
明顏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照你的說法，我今天還非得自證不可了？”
她話鋒一轉，反問道：“可我若真的證明了呢？這位十一級首席靈藥師，你要怎麼辦呢？”
師月率先開口，脆生生道：“牛皮吹得這麼大，結果卻贏不了我孃親，那你還好意思恬著臉當什麼天來坊的首席嗎？自己引咎算啦！”
白鬍子掌櫃眸子一眯，沉聲道：“好，若老夫輸了，立刻引咎！”
明顏卻不耐地掀起眼皮，淡淡道：“你要不要繼續恬著臉當首席，關我何事？
不如來點實際的，將你那千兩黃金的酬勞送予我作賠罪。”
“不必再多言了，無論你要什麼，老夫都可以答應。
現在只請問姑娘，你準備如何證明？”
她開出的條件越多越苛刻，掌櫃的越覺得她在虛張聲勢，想以此逼自己退縮。
自己在靈藥學方面，也稱得上是天賦異稟。即便如此，也是到四十歲時，才終於晉升到十一級。
而這小女娃雖然帶著面紗，但看年紀，應該超不過雙十。
這麼嫩的小丫頭能達到十一級？簡直是痴人說夢！
掌櫃的確信自己一定能贏，所以對於她開出的條件照單全收，還迫不及待催促她快點開始。
明顏道：“那就煉個紫金丹吧。”
白鬍子掌櫃一愣。
本以為她會偷奸耍滑，採取些別人聽都沒聽說過的旁門左道進行證明。
那樣的話，即便出了結果，也未必可信。
沒想到她竟主動提出煉紫金丹。
一枚紫金丹的造價不高，藥材成本只需幾文錢，工序也並不複雜。
但每個人煉出的成品，卻是千差萬別。
水平越高超的靈藥師，煉出紫金丹的顏色越深，光澤卻越瑩潤飽滿。
也因此，透過煉紫金丹來考察靈藥師的水平，是靈界幾乎所有主流機構都認可的辦法。
不是靠一些旁門左道的規則……那麼就肯定是要在煉丹過程中作弊了！
掌櫃的不知她到底要採取何種方式，不過為了防止她作弊成功，做出了一系列限制。
“煉丹所需的所有藥材和器具，都得由天來坊準備。”
“整個過程，必須暴露在所有人眼下，接受大家的監督。同時，為避免場外援助或者干擾，我們將在周圍設下只能從外面看裡面，而從裡面看不到外面的透明結界。”
“再有……”
他連沐浴更衣搜身這種奇葩的要求都提出來了，明顏看在那一千兩黃金的份上，隨他折騰。
反正最終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讓他輸得更心服口服一點，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