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
溫沫將門開啟一個縫,小腦袋靈活地探了進去,穆斯年正好抬頭看她,溫沫對上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笑彎了眼。
“什麼事。”
“穆總吃飯了嗎?”
“沒有。”
“將將將!看我帶了什麼!”
溫沫把麵食從大衣裡拿出,在穆斯年面前晃了晃。
她這才推開門走進去,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彷彿在說,你看,你看,我多貼心,快誇誇我。
可穆斯年似乎不買賬,“不用,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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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小子,我給你裹了一路的晚餐你說不吃就不吃?
溫沫腳步頓住,臉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個哭臉,不去演國粹還真有些對不起她。
“穆總,您知道我早上又多擔心您嗎?您看您瘦的,我太心疼了,我真的……”
“我吃。”
穆斯年摘了眼鏡,揉了揉眉心,薄涼的聲音帶著一絲妥協。
空蕩的辦公室,似乎因為這份麵食的香氣和溫沫的笑容,而有了人間氣息,唯一還處在神端的就是穆斯年。
溫沫很驚奇,她忽然覺得這份麵食好像不好吃了,她吃麵是嗦面,穆斯年吃麵是真的吃麵,完全沒有聲音,動作優雅,感覺麵食都被他吃高了價格。
溫沫本來在秘書辦公室工作,可後面覺得跑來跑去太麻煩,就抱著筆記本跑去總裁辦公室,坐在穆斯年旁邊。
這晚,夜很寂靜,風也似乎變得溫柔,辦公室還是燈火通明,對面的全身鏡映著兩人配合默契的影子。
溫沫確認署名時總是往穆斯年那傾身,後者一開始還排斥著往後傾,再幾個回合後,穆斯年就已經習慣她的靠近了,在她傾身時停下手頭的工作,算是對她的回應。
凌晨時分,溫沫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後實在拒絕不了周公的邀請,頭倒在穆斯年寬大的辦公桌上沉沉睡去,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她將穆斯年的側臉深深地刻進了夢裡。
穆斯年看完一份合同後,才察覺身旁的人沒動靜,不動聲色地將空調溫度又調高了些,剛剛溫沫嚷嚷著喊冷,她自己就已經調高了溫度。
看著飛速進展的工作,穆斯年不得不承認溫沫僅僅在幾天時間,可以達到這個程度,配合上他的速度,工作能力確實強。
他將溫沫的筆記本合上,稍微放遠了一些,扭了扭頭稍微活動後,繼續盯著電腦螢幕檢視檔案。
中途,溫沫嘟囔著說冷,穆斯年將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取下,蓋住她,大衣很寬大,可以將溫沫嚴嚴實實地蓋住。
沒了溫沫之前哈欠聲,辦公室似乎更加寂靜了,等溫沫醒來,穆斯年已經穿好大衣,正在整理衣領,見她醒來,他出聲道:“送你回家。”
“幾點了?”
“兩點。”
“李叔都下班了吧!”
“嗯。”
溫沫眼眸中閃爍上著狡邪的光,“那就是穆總送我回家咯?”
“嗯。”
“走著!”
聽到滿意的回答,溫沫的小臉掛上了明媚的笑容。
穆斯年愣了愣,隨即就低下頭,塞在大衣口袋的手抓緊車鑰匙又鬆開,伸出手託了託眼鏡,沉聲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