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溫沫忍不住跳一段踢踏舞,在車上她的笑意就快兜不住了,何況在家呢。
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纖細的手腕,思緒已經飄到了穆斯年車上。
穆斯年停好車,正準備系開安全帶,卻似乎瞥見副駕駛位置上有個明晃晃的東西,地下停車場有些暗,他開啟車內的燈。
定睛一看,是一個女士手鍊,穆斯年將它拿起,攤在手心上,而這個手鍊的主人,還沒來得及穆斯年思考,就打了電話過來。
“穆總?”清亮的聲音透露著慌張。
“嗯。”
“你到家了嗎?”
穆斯年盯著手心裡的手鍊,沒有做聲。
車內微黃的燈光下,手鍊閃爍著奇特的光澤。
“穆總,我的鑽石手鍊好像掉在你的車上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不能。”
“……”溫沫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又說:“穆總,這個手鍊對我來說特別重要,您就發發善心幫你的員工找找吧!”
“怎麼重要。”
“……”溫沫又沉默了。
拜託,這不是重點啊!
“它是開過光的,能辟邪。”
電話那頭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它是我媽媽給我的。”
電話那頭依舊如故。
溫沫用力吸了口氣,語氣裡染上委屈和悲傷,“穆總,它是我的護身符啊!我曾經有段時間,食不能安夜不能寐,暴瘦了十斤,我媽媽實在看不下去,就去廟裡給我求了這麼一條手鍊,現在沒了它我就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這是一段動人心魄的表演,這是線下女演員最感人肺腑的表演,簡直無與倫比。
電話那頭終於有了些動靜,是開啟車門下車,又關上車門鎖車的聲音。
“嗯,找到了。”
溫沫躺在床上轉了幾圈,笑眯了眼。
“穆總,那你……”
她留有餘地,似乎在等穆斯年表態。
“你的陪睡品是假貨。”
“……”
溫沫笑容僵在臉上,尷尬地抽了抽嘴角。
怎麼可能是真貨呢?那一串手鍊鑲了多少顆“鑽”啊,她要買得起真的,還來當他穆斯年秘書?她乾脆住在馬爾地夫,天天看海景提前養老算了。
“穆總,你有所不知,我媽媽沒什麼經驗,所以看岔了眼。”
聲音是抑揚頓挫飽含情緒,臉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
“這條手鍊陪我經歷了風風雨雨,不管我去哪裡都帶著它。”
“它就像我的親兒子,我愛它,護它,睡它,呸,和它一起睡覺,我真的特別珍惜它。”
不管溫沫怎麼說,電話那頭都是無聲的沉默,沉默到溫沫只能聽見自家客廳時鐘的滴答聲。
穆斯年看著手心裡的“親兒子”,正了正聲說道:“明天給你帶過來。”
聽到回答的溫沫從床上彈起,“不!穆總!我現在沒它我睡不著,我明天就沒力氣工作,就會拉慢你的進度,你的宏圖霸業就會晚一天實現。”
“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