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朕會來參加表兄和新王妃的婚禮。”
依妃笑道:“陛下,你也該挑選幾個了。”
“且多看看。”夏宙看到有個女子動了一下,道:“你,會什麼?”
“臣女會舞劍,願為陛下展示一二。”
“甚好。”
女子一襲紅衣,手中寶劍被她舞出各種招式,這一劍一式皆有章程,忽然,她舞得更近,眼神變得嫵媚起來。
夏宙帶著笑意看著紅衣女子,凌初一則是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也沒有多看紅衣女子一眼。
忽然,長劍指向凌初一,凌初一緩緩抬起頭,看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帶著歉意,繼續舞著,夏宙看了一眼凌初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在這個深宮,皇帝的寵愛,才是最重要的。
失去了皇帝的寵愛,也就失去了很多東西。
夏宙會用行動,來告訴凌初一,她之前都做錯了。
紅衣女子旋轉起來,長劍指著天,劃過地面,發出噌噌噌的聲響。
皇帝看著紅衣女子,在這麼一刻,他竟覺得有些眼熟。
猝然,紅衣女子,朝夏宙的心口刺去。
本來依妃的位置是小夏子服侍的位置,而依妃佔了那個位置,小夏子不得已服侍的更遠了些。
依妃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劍,她想,如果,她替夏宙擋了這一劍,是不是很多事情就改變了。
她若死了,夏宙會感念她的恩情,善待她的孩子,善待林家。
而她若不死,便是夏宙心中的一道光,他不會忘記她為他做過什麼,他也會明白過來,凌初一的冷漠絕情。
可是她真的死了,她的孩子是不會當上太子,凌初一的孩子才會是太子。
不行,到時候林家和她的孩子都得不到太多的好處。
她不救,凌初一早想離開了。
死的人是夏宙,那夏宙唯一的孩子便是永新,夏宙死了,她就是聖母皇太后了。
她再也不用,和凌初一爭奪夏宙的寵愛了,那一絲絲的寵愛,一點點的喜歡,已經讓她夠累了,還害得父母被關入刑部大牢。
所以,陛下,你原諒臣妾的自私吧!
依妃本來起身了一點,卻重新坐了下去,彷彿在等著夏宙被刺殺。
長劍沒入面板,鮮血的味道瞬間四溢,秀女們嚇得驚慌失措,尖叫聲此起彼伏。
殷離沉回過頭,他看到夏宙身上滿是鮮血。
可那些鮮血,全都是,凌初一的。
殷離沉丟下秀女,快步折返回去。
夏宙抱住凌初一,問:“你……怎麼會……救朕?”
長劍從凌初一胸腔貫穿,鮮血灑了一地,長劍從一頭,穿過另外一頭,足以證明,刺殺者的決心。
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夏宙的身上。
凌初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