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木等人這才紛紛恍然呢。
偏偏沒等這軍師再說什麼,一旁那隨行的巫醫卻自顧自插嘴道:“軍師大人,您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才能儘快的將身上的傷養好……”
聽到這話,那軍師可也沒有牴觸的意思,自顧自就閉上了雙眼。
雖然沒有開口,在場的大多數人可都知道自己此時應該退下,免得打擾軍師養傷了。
偏偏也只有那馬哈木卻在其他人都已經擺出一幅要躡手躡腳往外走去時,一臉猶豫後,還是下定決心道:“軍師,方才有人用箭矢給我們送來一張紙條,指引我們去與那青天監的林奕想見。”
聽到這話,那都已經閉上雙眼的軍師眼睛猛地一睜,脫口就道:“你明知有人刻意引導,卻還是去見那林奕了?”
馬哈木神情凝重,也不打算遮掩什麼,點頭便沉吟道:“來時汗王千叮萬囑,說那林奕是我們此行最大的阻礙,就算是永王也不及他,所以我實在是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哪怕明知道或許會有陷阱,卻也還是忍不住去見了一面!”
就見那軍師稍稍眯了眯眼,似乎也不打算責備這馬哈木擅作主張了,只幽幽問了句:“如何?”
馬哈木頓時啞然失笑道:“看不懂,本以為那林奕會是個不苟言笑,城府極深之人,偏偏方才與其見面,竟與我一直以來的印象截然相反。”
只見那軍師哪怕身負重傷,聽到這話後,眼珠子愣是不由浮現出了一股光亮來,自顧自就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也十分期待與這神交已久的林奕真正交手了……”
馬哈木不由一愣,滿是不解道:“軍師,你是說那林奕是有意在面前裝模作樣,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
軍師稍稍眯了眯眼,幽幽就問了句:“你與他見面時,他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馬哈木也不作遲疑,連忙就道:“嗯,對,他一上來就表示知道軍師如今身負重傷的事情,還有,他還說自己已經娶妻了。”
頓時那軍師不由冷笑道:“然後你便喜出望外了?”
聽到這話,馬哈木不由神情一慌,匆匆就道:“軍……軍師,難道那林奕已經娶妻,對我等來說,不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麼?”
“好?”那軍師不由冷哼道:“呵,他這是在提醒我們已經來晚了,他已經與那雲瀾郡主成婚了呢!到時候我們不是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還如何有臉提聯姻之事?”
馬哈木不由一怔,可稍稍皺眉後,不免試探性的問了句:“可……可軍師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稍稍打聽了一番,似乎那林奕還真娶妻了,而他的妻子,也並非雲瀾郡主。”
聽到這話,躺在軟塌上的那軍師不由嘴巴一張,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了,滿心錯愕的轉過頭來,愣愣的看著馬哈木就道:“還有此事?但這怎麼可能?他們漢國如今只能以那林奕作為撕毀當初盟約的擋箭牌,若是這林奕已經娶妻,娶的還不是雲瀾郡主,那他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履行盟約?”
就見馬哈木一臉的尷尬,在軍師滿是錯愕的詢問下,一時間只能訕訕笑道:“我……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畢竟我們剛來,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要不我再去打探打探?”
就見那軍師乾咳了一聲後,自顧自便道:“是要仔細打探的,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說,那可更加能證明林奕這人不簡單了。
馬哈木愣愣問了句:“這怎麼說?”
就聽軍師自顧自推測道:“他漢國借火器之力,吞下西域國後,又經過多年休養,如今已不把我金國放在眼中了,故而他們定然不會繼續履行當年的盟約,可他一上來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擺出連我也想不透的陣仗,這樣的人,能簡單?”
聽到這話,馬哈木可不要立刻就擺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脫口就是一句,“原來如此……”
而那軍師自顧自又道:“這是自然,當年若不是他林奕,他們漢國想要拿下西域國,豈會快到我們都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所以,這次出使,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他的表象給騙了去!”
一時間,馬哈木可不免神情凝重,連忙就點頭應是。
還真就覺得剛剛見到的林奕,一幅大大咧咧,毫無城府可言的模樣是有意裝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