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覺寺金國使團所住廂房中。
一大群壯漢匆匆而反,搞得房內正還焦頭爛額的隨行巫醫不由滿臉的錯愕,匆匆就追問了句:“馬哈木,你等怎這麼快就回來了?”
只見為首那壯漢眯眼一笑,幽幽便道:“那林奕我已經見過了,軍師現在如何了?”
那隨行巫醫稍稍一愣,可也沒再多問什麼,只滿臉苦澀道:“情況不太好,軍師的傷勢很重,若不能及時尋到必要的藥物,恐怕凶多吉少。”
偏偏這名叫馬哈木的壯漢卻沒有太多的擔憂,擺手便道:“藥物的事情,你無需擔憂,我已經辦好了,明日一早便會有人送過來,我現在只想知道,若是想讓軍師痊癒,需要多久?”
一時間,那隨行的巫醫可不由一臉的為難,滿是無奈的笑道:“軍師傷勢過重,想要痊癒,恐怕就算換做是我的老師來了,沒有個十天半月也無法讓軍師痊癒。”
聽到這話,馬哈木臉色頓時不悅,幽幽就質問道:“你先前不是說,若是能給你弄來需要的藥物,便能確保軍師順利完成此時我們身上的中重任嗎?”
這隨行巫醫剛要張口解釋。
卻聽廂房中琳琅的珠簾內傳來一句有氣無力的聲音。
“是我的主意。”
聽到這話,在場這些金國人不有紛紛臉色一喜,雜亂無章的脫口感嘆了一番,“太好了,軍師醒了!”
而那馬哈木可也不做遲疑,大步就超珠簾後走了過去,匆匆單膝下跪,將拳頭貼在左胸,一臉恭敬道:“軍師無恙,實乃我大金之福!”
只聽那渾身抱著繃帶,只能躺在軟塌上的軍師有氣無力的咳了兩聲後,繃帶中透出的眼眸,目光很是深邃的望著頭頂華麗的篷頂,自顧自幽幽便道:“這裡已經是漢國的皇覺寺了吧?”
馬哈木可沒有遲疑,連忙回應道:“是,按照軍師昏迷過去前的授意,我們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雖然說天黑時才到的這裡,可那漢人卻格外鬆懈,大晚上的城門也不關,倒也順利的逃到了漢國的都城之中。”
只見那軍師眼色一冷,幽幽便道:“馬哈木,我們帶著所有人的希望而來,是草原的驕傲,我不希望從你嘴裡再聽到一個‘逃’字!”
馬哈木頓時臉色一白,匆匆低頭道:“是!我們是草原的驕傲,永遠不會有逃的時候!”
聽到這話,那軍師的眼神才略微緩和了些,隨後才繼續有氣無力道:“他永王不講道義,半路截殺我等,這個仇,我對草原上的雄鷹啟誓,必定百倍奉還!”
聽到‘永王’二字,這些金國來的壯漢們,可無一不立馬擺出了一幅咬牙切齒的神情。
只是那馬哈木憤懣過後,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試探性就問了句:“軍師,那永王的細作已經探清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惜半路截殺我等,雖然說我們現在進入了他們漢人的都城,那永王不敢追上來,可他若是將我們的目的告知他們的皇帝,我們此行不是要無功而返了?”
聽到這話,其他那些個壯漢可也不由一臉的擔憂。
偏偏那動彈不得的軍師卻眼睛一眯,幽幽就道:“他不會跟他們的皇帝說的……”
一時間,眾人可不由一臉的狐疑。
由那馬哈木開口問道:“這是為什麼?”
“永王是個優秀的人。”
那躺在軟塌上的軍師只自顧自有氣無力的說了這麼一句。
聽得那些個圍聚在軟塌前的金國人更是茫然了。
好在這軍師自顧自又說了句:“越是優秀的人,越是容易自負,永王肯定覺得,哪怕我們進入了他們都城,他依舊有辦法阻止我們,而不是將自己覺得勢在必行的事情,轉交到別人手裡,特別是轉交到那個搶了他皇位的女子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