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鄭秋和楊天翔到了之後,他們兩人不過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讓明明帝的身體恢復了大半,如今雖說明帝的身體依舊虛弱得很,但是比起最開始的時候,他卻已經好了太多了。
而且之前身體還會疼痛欲裂,但是現在他的身體只是虛弱,卻並不會疼痛,就好像這兩相比較之下,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曲神醫的醫術根本不及楊天翔和鄭秋的分毫。
每當想到這裡,曲神醫的心情便滿是惆悵和難受。
鄭秋好歹也是他的徒弟,是他手把手教會的徒弟,可是結果徒弟卻比師傅更有天分……
製作藥物的這些日子曲神醫每天都在想,倘若自己的徒弟和楊天翔可以來幫助自己,那麼自己如今是不是已經煉製出了這世間一頂一的藥人?
只是這些想法始終只是想法,他的徒弟並不會來幫助他,楊天翔也不會,而造成這個不會原因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莫重行一個是宋鸞。
他一直都覺得只要莫重行和宋鸞死掉了,那麼自己的徒弟就還是自己乖乖聽話的徒弟,楊天翔就是孤苦無依,舉目無親,只能任由著他和明帝擺佈的楊天翔。
這兩個人在醫術上特別的有造詣,在毒術上他相信也一定不會遜色分毫。
然而現在,莫重行是離開了京城,宋鸞卻還在。
“你是三天之內一定要給我想一個辦法將宋鸞弄出京城,我不要看到她,我也不要讓鄭秋看到她,只要她滾出了京城,走的遠遠的,再也回不來了,那麼正秋和楊天翔還不是任由我擺佈嗎?”
曲神醫看著自己的徒弟,一副好像是在使喚小狗,使喚下人的樣子。
那冰冷的吩咐讓李浩心裡生出了一抹頹然的氣息,和酸澀的惆悵。
脊背一陣發涼,心裡也是寒涼無比。
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對自己還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好像主人使喚奴隸的口吻,好歹他已經陪伴他很多很多年了,他假死之後來到了這個賭場的地下室,也一直都是他陪伴在他的左右,但凡他的吩咐,但凡他的需求,他都儘量的滿足。
可是他對自己呢?他的師傅從來就沒有將他當成過是徒弟,也從未將自己的身份擺在他師父的位置上。
他是一個只知道吩咐他的主人,他從來沒有將他當成過徒弟,也從來沒有將他當成過一個正常的人,就好像之前鄭秋所說的,他在藥廬的時候,從來沒有得到過師兄們的尊敬,也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當成過自己人對待過。
而鄭秋不知道的是,比起他的境遇,其實李浩的境遇更加的寒涼,他的身份地位更加的被人忽視和邊緣化。
尤其他在曲神醫的眼中,曲神醫沒有將他當成過徒弟,他對他從來都只是肆意的吩咐和隨意的打罵。
原因還得他從很小的時候說起,鄭秋不知道的是,李浩很小的時候就被明皇指派到了曲神醫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