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需要忍受著明帝,需要幫明帝做任何一切的事情。
一面又要對忍受曲神醫對他各種猜忌和各種則辱。
那些在藥爐的日子,他作為師兄看似活的光鮮亮麗,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而一些知道事情真相的師兄弟們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尊敬,那些人有的是明帝的走狗,有的是曲神醫的走狗,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將他當成過正常人看待過,只有鄭秋。
鄭秋一直小心翼翼的將他當成自己的師兄,他曾給予過他無限的尊敬和愛戴。
他至今都記得他跟鄭秋相處的那些點點滴滴,鄭秋對他無比的尊敬,也對他各種言聽計從。
他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一個走狗,也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奸細,他一直都只將他當成自己的師兄,一個需要自己無比聽話的師兄,所以剛才面對正秋的時候,他那些雖有無數個想要將他殺死的想法,但是所有的想法都被壓制了下去。
因為每到他想到他曾經跟鄭秋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到他曾經是那樣的寵愛鄭秋,他就會將自己心中的所有憎恨全都消失殆盡。
而現在,被曲神醫這樣吩咐,心中雖有不甘,面上卻依舊是答應了下來。
離開賭場地下世界之後,他回到了上層,心裡想著要如何不動聲色的瓦解曲神醫的想法,在保全宋鸞留在京城的同時,還能保全宋鸞的性命。
他覺得鄭秋不能被曲神醫和明帝毀掉,他不能來到地下室,不能由著明帝和曲神醫的吩咐幫助他們煉製藥人。
他想要讓鄭秋活在陽光底下,他想要讓鄭秋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他不想鄭秋變得跟他一樣需要做這個的走狗那個的眼睛,他想要讓鄭秋活的像他自己,活的像一個真真正正堂堂正正的人。
手指不斷的在椅子上敲擊著,就在他思緒格外的投入的時候,突然有人前來稟報:“堂主,你的師弟又來了!”
前來稟報的人是剛剛帶領鄭秋進入他屋子的人,那個人知道鄭秋是他的師弟,也知道他跟鄭秋的關係,所以此番鄭秋前來,他並沒有任何的阻礙。
只是只不過在沒有得到他允許之前,卻沒有將鄭秋帶到他的屋子裡面。
李浩聽到鄭秋又來了,心裡頓時閃過一抹沒來由的恐慌。
有些緊張道:“快……快讓他去賭場外面等我!”
他著急忙慌的說道。
來稟報的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卻還是照做了,出了屋子,面對正秋一臉抱歉的開口道:“我們堂主讓你在賭場外面等他!”
鄭秋心中詫異,但是還是對其言聽計從,很快跟著那個人緩緩的走出了賭場。
很快來到了賭場外面的一棵大棗樹下,鄭秋站在樹下,看著開滿了棗花的棗樹,心中有些詫異,明明是寒冬時節,棗樹為什麼會開花呢?
他正抬頭沉思著這個令人詫異的問題時,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他回頭看到的人卻不是李浩,而是自己假死的師傅。
“師傅!”鄭秋滿臉驚訝的開口。
曲神醫點點頭卻沒有任何多餘的驚訝,也沒有開口寒暄,一下子走到他的跟前,重重的捏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