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曲神醫一聽到小師弟三個字,頓時露出了歡喜和意外的神情,他有些焦急地看著眼前的李浩:“小師弟?鄭秋?”
李浩點點頭,“是的,是鄭秋。”
“他在哪兒?快將他速速帶來見我!”曲神醫迅速地開口催促了一句。
李浩卻是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已經走了,再說這個地方沒有陛下的命令,你也還不能讓小師弟知道,並且到來呀。”
他的語氣有些語重心長,說出來的話語也帶著幾分勸慰的口吻。
曲神醫將手中的東西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我呸!我要見我的徒弟,還需要那個狗皇帝知曉跟准許?李浩你究竟是我的徒弟,還是那狗皇帝的走狗?”
李浩聽到曲神醫慷慨激昂的罵聲,卻一點都不敢有任何的忤逆和解釋。
不敢幫助曲神醫說話,也不敢幫著明帝說話,因為他知道,雖然自己的師傅口口聲聲的叫著明帝狗皇帝,但是心裡卻是極大的敬畏跟聽從明帝。
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苦澀的笑著說了一句:“師傅!徒弟想表達的並不是說你要見師弟需要由陛下同意,徒弟只想說,如今雖然說莫重行已經離開了京城,但是宋鸞還在啊,莫重行和宋鸞他們兩口子中有任何一個人在,那麼師弟就永遠不可能聽從您的話語。”
這話說到了重點,曲神醫聞言,整個眉頭都緊緊的擰成了一股。
許久之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是啊,不論是宋鸞還是莫重行,這兩人只要有任何一個人在,我的徒弟就不會是我的徒弟,在鄭秋的眼裡,宋鸞和莫重行可要比我這個師傅有分量多了!”
他這樣開口,心中帶著無限的惆悵,很顯然,他對宋鸞和莫重行都是極大的不滿和怨恨。
兇狠的攥緊了拳頭,生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可以將宋鸞和莫重行兩口子生吞活剝,抽筋扒皮。
看到曲神醫被自己成功帶起了憤怒,鄭秋的面上閃現過轉瞬即逝的自鳴得意。
只是這抹自鳴得意他並沒有顯露出來,而是收斂的很好,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尤其是曲神醫。
“是啊!只要有莫重行和宋鸞兩人的其中任何一個人在,師弟就不可能聽我們的話,就不可能幫助師傅您完成您想要做到的事情。”
他越說話,曲神醫臉上的憤怒便越顯而易見。
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眼前的桌上,他憤然開口道:“可不是,不僅是鄭秋,還有那個楊天翔也是這樣的,兩個人都是醫學界的翹楚,他們兩人對醫學的造詣和天賦可都在我之上,我想我這輩子都趕不上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了。”
曲神醫說這話並不是自謙,而是非常真實的事實。
之前明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幾乎已經被他診治為病入膏肓藥石罔效了,明帝自己花了那麼多的心思,甚至不惜用惠葉郡主和曲洛兒的下落威脅他,但是他卻依舊一籌莫展,始終找不到給明帝徹底救治病症的方式。
不僅僅是他,當時全天下的神醫、大夫都對明帝的身體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