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入了弦和宮,便有宮女上前來迎:“殿下,您回來了。”
秦南弦朝著宮女微微一笑,問道:“皇妃可睡下了?”
宮女點頭回道:“皇妃害喜害的厲害,早早就歇下了,只是因身體不適未能隨殿下一同去太后壽宴,覺得有些不合規矩。”
秦南弦體恤的問道:“皇妃還吐嗎?可叫太醫來瞧過了?”
“太醫來過了,說並無大礙,還是從前的老藥方,皇妃喝完就睡下了。”
即便是面對一個小宮女,秦南弦也是客客氣氣的:“告訴皇妃,身體不適便好好養著,今夜未能去太后的壽宴,沒人會怪罪她的,你好生伺候著,辛苦你了。”
秦南弦娶了一位皇妃,這樁婚姻是當初江醉瑤親自下的懿旨,讓他娶了中書令的嫡女,這對秦南弦來說是樁再好不過的政治聯姻。但江醉瑤也知道,秦南弦不喜歡她,只是他一向謙和,當初對她這個母后也從未有過半點忤逆,即便不喜歡,也接受了。
秦南弦說完話,便朝著宮殿深處走去,宮女失落的忙問著:“殿下今晚還不歇在皇妃那裡嗎?”
秦南弦頭也不回的回道:“既然皇妃已經睡下了,本皇子就不過去打擾了。”
宮女看著秦南弦離開的背影,身後還跟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臉色多少有些難看。
待秦南弦進了一間宮殿,才知是他的書房,秦南弦半帶疲累的坐在軟榻上,對站著的江醉瑤指向椅子,客氣的道了句:“隨便坐吧。”
江醉瑤尋了椅子坐下,秦南弦還不忘體貼的問了句:“夏季燥熱,要不要喝點水解解渴?”
江醉瑤搖了搖頭,秦南弦則疲乏的靠在軟墊上,問道:“說吧,你為什麼要害熙貴妃?”
即便是質問,他的聲音還是溫柔的。
江醉瑤沒想到,所謂的審問,竟是這樣沒有任何束縛的談話。
“和你沒關係。”
原主從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舞姬,與熙貴妃根本毫無關係,江醉瑤根本尋不到合理的藉口,只能閉口不談。
這樣冷清的話語,也並未讓秦南弦有一點的不高興,他甚至可以不再追問,提起下一話題:“你應該死了的才對,是怎麼活過來的?”
突如其來的話,足以讓江醉瑤猛然一驚:“是你在茶裡下的毒?”
哪怕是殺了人,他的聲音依然是溫潤的:“是的,我不想讓熙貴妃為後,所以派人在你茶裡下了毒,那是我研製的毒藥,沒有解藥的話,服下的人必死無疑。”
秦南弦之所以可以這麼自信,是因為他掌握高超的醫術,且醫術遠超這個時代,他是個穿越者,是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博士。
江醉瑤不免心頭一顫,她不敢相信,她養了十幾年的庶子,這樣溫柔的性子,居然敢殺人害命。
“你恨熙貴妃害死了你的生母,對嗎?”,這是江醉瑤能想到的,秦南弦唯一容不下熙貴妃的理由。
這讓秦南弦感到詫異,靠在軟墊上的他不由緊了緊身子:“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