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閉口不答,這一次秦南弦無法再做到不追問:“熙貴妃害死我生母這件事,只有駕崩的母后一人知道,你怎麼可能會知曉?”
江醉瑤不能對任何人提起自己重生的事,不然憑她現在的身份,會惹來殺身之禍,只道:“我知道的還有很多。”
這一刻,秦南弦目光裡的冰冷已無法用溫柔掩蓋:“你還知道什麼?”
江醉瑤扯出一抹笑意,有幾分神秘的意味:“我還知道當年你生母被熙貴妃害死,她還想再毒死年幼的你,若不是皇后暗中發現將你保護起來,你早就死了。”
秦南弦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少女不簡單:“你猜的沒錯,熙貴妃害死了我的生母,又害死了我母后,我不能再容忍了。”
這句話,倒是讓江醉瑤有些欣慰,多年養育終究還算沒有錯付。
“只是我不知道,你與熙貴妃之間會有什麼仇恨。”
面對秦南弦問話,江醉瑤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這個你不必知曉,就憑你方才那句話,我會助你坐上太子之位的。”
“你?”,這話讓秦南弦覺得有些可笑,哪怕再謙卑有禮的他,也不免緩緩輕笑。
江醉瑤卻無比認真:“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會做給你看。”
對於江醉瑤來說,她的兒子已經死了,他養育秦南弦十餘載,與其成全別人,倒不如成全秦南弦。
儘管秦南弦不知江醉瑤哪裡來的自信敢說這話,但還是態度誠懇的道了謝:“我從未想過做太子,多謝你費心了。”
看著隨性自在歪坐在軟榻上的秦南弦,話語裡透著質問和疏遠,這是江醉瑤從未見過的,從前他在她面前,要麼就是規規矩矩的跪地回話,要麼就是身姿板正的站在面前,高高在上的是她,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你不想做太子嗎?你有沒有想過,倘若秦南宏來日繼承皇位,你是皇后的養子,他怎能留你活路。”,即便江醉瑤如今的身份已不再是他的母后,她還是不忘護著他。
秦南弦對太子之位毫無興趣,但他倒是好奇江醉瑤一個舞姬會如何幫他:“那你說說,你會怎麼幫我?”
江醉瑤的復仇路只踏出了第一步,按照她的計劃,還有太多沒有做完,便道:“只要你讓我留在這宮裡,我便有法子助你坐上太子之位。”
秦南弦冷聲失笑:“你現在讓太后疑心,已是自身難保,我如何信你?”
“只要我殺死了熙貴妃,除掉了南宮宏,你便有機會了,不是嗎?”
若放在幾個時辰之前,秦南弦只會覺的江醉瑤是空口白牙的在胡說八道,但經過今晚壽宴一事,他親眼看到她是如何一步步將熙貴妃推入深淵,那樣周密的計劃,無可挑剔的天衣無縫。
為了能讓秦南弦信服,江醉瑤又道:“這宮裡宮外有太多人想將熙貴妃從貴妃之位上拉下來,也有太多人不想讓她成為皇后,但只有我辦到了,所以此刻坐在你面前同你講話的,可不是一個舞姬那麼簡單。”
這一刻,秦南弦才算是正眼看向江醉瑤,這個本該吃下他毒藥必死無疑的女人,此刻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說著讓他匪夷所思的話,看似荒謬不經,但從那雙鎮定無比的眼眸裡,卻知道她是一本正經的。
忽而間,秦南弦冒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倒不如讓她試一試,或許會帶來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