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終於說話了,是難得主動回應江飛,
“我只是想試一下,這個不死的邊界限到底在什麼地方,畢竟致命傷也是有不同的。”
聽著他冷靜的聲音,江飛感覺自己有些繃不住,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做測試?”
梁垣雀點了點頭,不過因為被結實的裹在被子裡,他的這個動作很難做到。
“別測試了,就算是被剁成餃子餡兒,你也不會死的,只不過恢復的過程會因為受傷的程度不同而呈現不同的痛苦。”
師父的聲音從裡屋傳來,顯然是聽到了他們這邊的交流。
江飛嘆了口氣,神情複雜地看了梁垣雀一眼,然後走進了裡屋。
“師父,你也看到了,這傢伙軟硬不進,我是收拾不了了。”
師父的房間裡有一套很粗糙的茶具,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靠在椅子上悠哉遊哉地品著,
“再堅持堅持,就快成功了。”
“什麼意思?”
“他已經給你反應了,這難道不是一個好兆頭嗎?”師父挑了挑眉。
師父說的沒錯,江飛退出去解開了對梁垣雀的束縛,今天是梁垣雀第一次主動坐在餐桌上吃飯。
雖然吃的東西不多,但一直很乖巧。
飯後他依舊去老位置門框上倚靠著,在江飛再一次如同習慣般的把他踹飛出去後,他撐著地面,緩緩地爬起來,甚至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江飛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覺得事情的發展確實如同師父說的那樣,他們就要勝利了。
這一顆死掉的心,已經走在了復活的路上。
在一個雨天裡,江飛像是往常一樣把梁垣雀給一腳踹了出去。
他倒在瓢潑的大雨裡,雨水幾乎是瞬間將他的衣服跟頭髮浸溼。
因為他這一次沒有緊接著站起來,讓江飛心中一慌,心說該不會是腳下一滑,給摔死了嗎?
江飛倒不擔心他出什麼事兒,但也不能就這麼讓他躺在雨水裡,所以就過去扶他。
看著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梁垣雀,江飛更確定是真摔死了,小孩子還真是脆弱。
在他伸手去扶的時候,突然有一隻冰涼細瘦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地把他摔了出去。
江飛一下子幾乎要懵掉,倒不是因為腦袋被摔在了地上,而是因為梁垣雀這小子竟然在反抗自己。
藉著把他甩出去的力道,梁垣雀從地上站了起來,擼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哎呦呵,長能耐了!”江飛在他身後笑笑,摸了摸餘痛還沒有散去的後腦勺。
在梁垣雀即將走進屋子裡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反抗不了的巨大力量將他從身後拽住,使他再一次摔進了雨水裡。
江飛從身後給了他一個抱摔,並且在他站起來之前,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
“弟弟,接下來看清楚了,什麼才叫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