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其實並不怎麼擅長經商,從前只是靠一些家底兒強撐著。
但不論金山銀山,總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魯家不可避免的沒落下去,甚至走到了變賣宅子的地步。
最早做出變賣家宅決定的人按輩分來說是魯少爺的太爺爺,到了他們那一輩的時候,真正的世子後人已經不存在。
他不知道太爺爺是個什麼思維,可能是不相信地下有財寶,可能還是堅守這財寶不能動的家訓,寧願把宅子賣給別人,換取生活下去的機會。
魯家老太爺把宅子賣了一部分給林家,但保留了大部分機關設計所在的一面。
後來幾代人又一次次的跟林家交易,最終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十年前,魯少爺的父親過世,魯家除他之外再無人口,年幼的他親自出面,把幾處院子也賣給了林家,從此退居角落。
不出意外的話,魯少爺這輩子就要在這最後的一套廂房裡度過了。
正說話著話,房間門再一次被人推開,探進來的是不明所以的羅玉成跟滿臉小心的莊佑傑。
“你們幹嘛?”梁垣雀招招手,把他們叫進來。
莊佑傑滿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書桌前坐著的魯少爺,
“啊,原來這裡真的有人在吶。”
“哦,這位就是魯少爺。”梁垣雀暫時充當了一下中間介紹的角色。
“你好。”魯少爺溫和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梁垣雀看向莊佑傑,“不是讓你放風嗎,怎麼你們都到這邊來了。”
“你還說呢,”莊佑傑提起這個就來氣,“你進來這麼長時間都不見點兒動靜,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原來,由於梁垣雀進入房間之後一直沒出來,還把房門給關上了,莊佑傑的內心隨著等待越來越擔憂。
但他又不敢自己一個人貿然地衝進去,他既擔心梁垣雀的情況,又擔心梁垣雀是不是有什麼計劃,自己就這麼突然進去會打亂。
好不容易等到羅少爺檢查完了房間,跟他說了說這情況。
羅玉成的性子比較直,一聽這情況就說那還等什麼,拉著莊佑傑就去推門。
一進門看梁垣雀跟魯少爺點著燈面對面,自然要問問發生了什麼。
於是梁垣雀就把剛剛跟魯少爺之間的交談內容簡單地講給了他們一聽。
羅玉成一聽是大為震驚吶,沒想到他大哥遇害那天,竟然還有一位隱藏起來的目擊證人。
呃,應該說是耳擊證人?
“魯少爺,恕我直言,既然你知道這麼多,為什麼不去告訴警察們呢?”
羅玉成想到大哥的死,情緒就有些激動。
而魯少爺則是拍了拍自己的腿,露出一個苦笑,
“真是抱歉,因為我根本走不出這個院子。”
“你們姑且可以理解為,魯家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