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神奇啊。”林曉靜感嘆。
林曉靜的閨房跟他們所住的客房不在同一個方向,所以就先跟他們告辭。
莊佑傑本身就一路顛簸來到杭城,今晚又折騰了半晚上,因為跟人家羅少爺住在一起,為了不被嫌棄,勉強支撐著精神草草洗漱一番,就趕緊往床上一躺。
廂房裡間有兩張床,他跟梁垣雀一人一邊。
結果真正躺在了床上,他反而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壞了,竟然連他這樣的人都患上了失眠症。
房間裡已經熄了燈,外間傳來羅少爺淺淺的呼嚕聲。
莊佑傑努力了很久還是睡不著,看梁垣雀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就小聲地叫他,
“喂,阿雀,你睡了嗎?”
梁垣雀顯然也沒有睡著,立刻就回應了他,
“幹嘛?”
“沒啥,就是睡不著。”
“所以你是來求我打暈你嗎?”
“哎,你!”
“聊聊天嗎?”梁垣雀對他說。
梁垣雀很少主動跟他提起聊天,上一次還是在玉鎮的山上,為了保持心態強行要他聊天。
莊少爺受寵若驚,“聊什麼?”
“你為什麼睡不著?”
拉倒吧,莊佑傑心想,我要知道我為什麼睡不著,我不就能入睡了嗎?
“我就是感覺心裡很亂,而且越想越亂。”
“你是不是還在想之前的事情?”梁垣雀一針見血地挑出他的問題。
莊佑傑長出一口氣,“好像還真是,就是感覺太神奇了,像我這樣的人,竟然一口氣接觸到這麼多神奇的案件。”
“所以你一時間消化不了,”梁垣雀輕聲說,“這一點其實我想到了,本來想著你出去相親能散散心,結果到了這裡咱們又碰上了。”
“說來也真是巧哈,”莊佑傑感嘆,“要是我沒有跟你去查案,按照本來約定的時間來相親,可能就趕不上羅家的案子。”
“而且我們這一路,解決一個事件就出現一個事件,跟寫小說似的,嘖,果然現實往往比想象更奇妙。”
“不奇妙,”梁垣雀的聲音很輕,“咱們一路上事件不斷,是被人給算計了。”
莊佑傑一下子就更清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什麼人算計我們?”
“這些事情發生的都太巧合了,我不相信會有這麼自然的巧合,背後一定有推手推著我們一步步的走下去,”
梁垣雀跟他分析,“你想想給玉華父子留下預言的風水先生。”
莊佑傑心中一顫,“那個人,跟給林家出主意立塔埋骨的風水師是一個人吧?”
“我感覺八九不離十。”梁垣雀繼續說,“還有我們從火車上遇見講故事的大哥,也太巧了,風水師一年前來過玉鎮林家,而小玉鎮宋家鬼胎的怪事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發生,”
“他應該是算到,解決裡林家的麻煩,我們一定會聽說宋家的事兒。”
“以我的性格,既然聽說了就肯定回去摻和一腳。”
“或者說更早之前,我們就已經在被算計了,你還記得當初在宿舍裡,不知道什麼人給我送的那份早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