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宴為了不讓小姑娘好奇,還特地告訴她這個應該不是禮物,顧鹿才乖巧地點點頭,繼續拆其他禮物。
不過沒拆一會兒,小姑娘就累的癱在了地毯上,然後小臉略帶痛苦的看著覆宴。
“能不能讓雲蘭幫我拆?”
“不能。”
覆宴本身就是想要小姑娘打發一下時間,轉移一下注意力,沒想到這小朋友倒是犯懶了。
再說了,這堆禮物放在這裡也是有他的用處的,讓雲蘭幫顧鹿把它拆完了,那他下次拿什麼哄小姑娘?
顧鹿撅嘴撒嬌,覆宴也沒答應,顧鹿只好作罷。
覆宴見她不準備拆了,就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捏著她的小臉玩。
顧鹿看著窗外的世界發著呆,想來是呆在家裡有些鬱悶了。
覆宴無奈地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的臉蛋,柔聲說“我帶你去買芙蓉酥好不好?”
小姑娘的眸子一亮,顯然是想吃的,不過還是搖搖頭,她怕出去就被抓走。
覆宴有些無奈,這樣子長期下去以後,小姑娘都不肯出去了,那怎麼得了?
少年強硬的把小姑娘帶了出去,顧鹿委屈巴巴地扯著他的衣服啞著奶音哭,覆宴也只是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安撫了一下,就走向車庫。
顧鹿一路上都像一隻受到威脅的奶貓,警惕的很,直到覆宴驅車安全到達糕點店。
覆宴拿出了兩個口罩,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她的臉,才摟著她下去。
顧鹿似乎被安撫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不安穩,鹿眼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等覆宴買完的時候,顧鹿心底的不安有些放大起來,咬著唇瓣扯覆宴的衣服。
少年見她眼神的恐懼有些濃郁,抱著她就上了車。
行七皺眉總覺得人群有些壓抑,想了想,還是跟少爺彙報一聲
“少爺,那些人群有問題。”
覆宴眼神一歷,伸手把小姑娘抱在懷裡,顧鹿有些抖,她剛剛又看到了那些畫面,她想說話讓阿宴快帶著她回家,但是好像失去了聲音一樣,怎麼也說不出話了。
覆宴驅車掉了個頭準備回別墅,就在路口的時候,一輛大卡車似乎失去了理智一樣,向他們衝過來。
覆宴瞳孔一縮,伸手把車歪向一旁,行七也撞了一下大卡車,大卡車只是把副駕駛撞了個稀爛,而小姑娘已經坐在他的腿上。
顧鹿忍著背後的玻璃嵌入肉體的劇痛,吃力地伸手抓住覆宴的衣服,鹿眼已經淚眼朦朧的“阿宴…我想回家…我不要和你分開…”
少年小心翼翼地抱著疼暈過去的小姑娘離開了駕駛座,眼底的寒意開始瀰漫,行七擦掉唇角的血跡,沉著臉又讓人開了一輛車過來。
親自開車,看了一眼顧鹿的背,準備驅車去醫院。
“回家。”少年如同捧著一塊珍寶似的,抱著他的小姑娘,坐上了車,語氣似寒潭般冷冽。
行七沉默地看著顧鹿背後的玻璃碎,想說什麼,還是沒說驅車開往別墅,聯絡了醫生前往別墅等待。
暗處,領隊的隊長看著覆宴的身影若有所思,他怎麼覺得這個少年有些眼熟?
不過他的命真大,但是那個小姑娘就不一定了,如果被玻璃扎到了要害,估計是撐不住了。
他在去各大醫院的路線上也佈置了陷阱,不管他去哪個醫院,都會有人拖延住。
本應該受傷的是那個少年,居然躲了過去。
這個領隊顯然忘記了組織給的命令是完好無損的把人帶回來,而不是把人弄死。
別墅裡一群醫生屏住呼吸給顧鹿清理背後的玻璃碎,顧鹿趴在變形的沙發上,白皙的後背傷痕累累,覆宴看著氣息逐漸變冷,行七看著少爺的狀態忍不住退後幾步。
當年夫人去世的時候,少爺找他練手發洩,就是這副狀態,至今他都記得那次全身都在痛的痛楚。
“讓談判的人回來,直接去清理了。”少年的目光轉向了行七的身上,語氣淡淡的,似乎在說明天吃什麼早餐一樣淡然。
行七心頭一驚,連忙離開去召回談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