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鹿直到夜幕降臨才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就四處看,直到看見周圍還是熟悉的房間才鬆了口氣
然後就感覺到了背後的劇痛,忍不住蓄起了淚珠,真的好疼呀!
“嗚嗚……”
覆宴旁邊看著電腦,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飛舞,一聽到顧鹿的聲音,就丟到了一邊
“怎麼了?”覆宴有些手忙腳亂地給顧鹿擦眼淚,心口抽搐地疼
他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的
顧鹿伸手揪著他的衣角,不過也沒什麼力氣,也揪不住,跟一隻沒力氣的奶貓一樣,委屈地撒嬌“疼……”
覆宴想把小姑娘抱起來的,但是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只能柔聲哄著她睡覺,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疼了
顧鹿這會正疼呢,怎麼可能睡得著,哭了好一會才消停
看見覆宴的電腦似乎彈出來一個影片視窗,才哽咽地指著他的電腦“有人給你打電話……”
覆宴拿了軟乎乎的抱枕墊在她身下,又擦乾她的淚痕,才慢條斯理地去點了接通
是維森,也就是這次事情的罪魁禍首
“宴,你怎麼……”維森的臉色格外難看,一看覆宴接通就開始質問
覆宴並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撕開糖衣把糖餵給了淚眼朦朧的小朋友。
維森的臉色更差了,覆宴才親了親顧鹿的唇角,然後睨過來,“什麼事?”
維森頓時火冒三丈地怒道“我不是盟友嗎?你……”
“噓,從你的人傷了我的未婚妻那一秒開始,我們只會是敵人。”覆宴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語氣卻淡淡的
維森還沒明白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金髮碧眼的男人有些奇怪,他什麼時候傷過他的未婚妻?
他猛地想起前幾天他確實讓人去綁安全區那位土匪頭子的女兒,他罵了句粗口
頓時有些頭疼的走向通訊室,讓人聯絡了那隊長,“我讓你抓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那麼領隊有些不耐煩的接起了這個一直在打的電話,聽到了老大的聲音有些震驚,“姓顧,叫顧鹿。”
“艹,還真的是宴的未婚妻。”維森頓時覺得渾身發冷
他們結盟的那一刻開始,覆宴就曾經說過,只要他敢背地裡動他的未婚妻一分一毫,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廢了他
行七拿著手機在房間門外敲了敲
覆宴睨了一眼已經睡著了的顧鹿,抬步走出去
“什麼事?”
“顧小姐,被盯上的原因是因為總統夫人……”行七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
覆宴抬眸看過去
“據說總統夫人就是安全區的那位土匪頭子。維森曾經追求過總統夫人,所以……”
覆宴突然笑了,“把訊息透給我的岳丈,讓他處理去。”
少年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顧鹿顫著沾著淚珠的睫毛睡著了,背後白皙的肌膚一個一個細小的傷口,看起來猙獰極了
小姑娘在睡夢裡都是皺著眉心的,可想而知有多疼了
覆宴抬眸看著桌子上的那盒芙蓉酥,還沾著小姑娘的血跡,鮮紅的顏色刺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