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宴覺得顧鹿太緊張了,這樣子下去,可能對方還沒找上門,顧鹿就把自己逼倒了。
小姑娘只要出了主臥房間的門,就十分的不安,鹿眼小心翼翼地看著每一個角落,彷彿角落裡會憑空變出幾個人把她帶走一樣。
少年摟著小姑娘走出主屋,這幾天溫度逐漸變熱,很適合出門散步。
夜裡的天空漆黑漆黑的,大概是因為大城市的空氣汙染嚴重,星星都看不著,只能看到有些朦朧的彎月。
顧鹿一出來主屋就緊張的不行,小手死死的,抓著少年的衣服,桃花眼警惕的看著四周,似乎一個放鬆就會憑空多出一個陌生人來傷害他們似的。
覆宴無奈地在暗處打了個手勢,行七有些沉默地看著少爺的舉動,少爺讓他們出來是要做什麼?
不會是要他們逗顧小姐開心吧?
行七領著一隊的人集體站在覆宴的面前,小姑娘像是受到驚嚇似的,下意識就要覆宴離開。
見覆宴沒反應,驚慌地抓了抓他的衣服,鹿眼都紅了“阿宴!”
“是行七。”覆宴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在懷裡,一下一下輕柔的拍著她的背,說話的時候,胸口在顫動,顧鹿怯生生地抬起腦袋看見了行七,覆宴丟了一個眼神給行七。
行七頷首表示明白,轉身面無表情地高聲吩咐隊員。
“分三隊,一隊守著主屋,一隊花園,一隊門口。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彙報。明白?”
“明白!”
一個個壯漢的聲音,震的顧鹿有些發抖,顧鹿知道覆宴這是特地讓她知道,別墅現在很安全。
顧鹿抓了抓覆宴的衣服,抬起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咬腮幫子的軟。肉,少年餘光看見了,伸手捏住她的腮幫子。
引來小姑娘嗚咽一聲,頓時鬆開了腮幫子上的軟。肉,又刮痧似的,捶了他兩下,少年低低笑了一聲,抱著她回去了。
行七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等他們走的有一定距離了,才跟了上去。
回到房間之後,顧鹿有些沉默,在家裡安全,那去學校怎麼辦?
距離高考還有三個月,總不能不去上課了吧,她想和阿宴考一個學校的!
覆宴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溫聲細語地告訴她“如果害怕阿宴就陪著你留在家裡,然後請老師給你補習。”
顧鹿看了一眼落地窗外,腦海的畫面又開始捲土重來,她連忙閉上眼睛,往覆宴懷裡縮。
覆宴不用她回答都知道了答案,不由得嘆了口氣,雖然他不太相信預言這種東西,但是關於顧鹿他都願意相信。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覆宴抵著她的腦袋,試探性的問“你看見了什麼? ”
顧鹿顫著身體似乎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般恐懼開始不停的發抖,覆宴就緊緊的抱住她,“不想說就不說了,我們睡覺去。”
顧鹿好半晌才睜開眼睛,疲倦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奶音都略啞了“血,好多好多血,阿宴受傷了,一群黑色衣服的人把我帶走了。我不要阿宴受傷……”也不要離開阿宴,後面這一句小姑娘垂了垂眸子,沒有說出來。
覆宴也讓行七去查那朵玫瑰的來歷,道上會用玫瑰來提醒的人他來來的意思,似乎也就費城那一位。
但是那位怎麼會盯上他家小慫包?
少年的眸光一寒,不過顧鹿似乎感覺到了,抬頭看向他,少年才收起寒意,哄著小姑娘睡覺了。
雖然已經派人去詢問,但是這幾日難免還是危險,就陪著他的小姑娘在家裡休幾天假罷了。
然而這些顧鹿一無所知,她只知道現在阿宴和她很有可能要面對分離的痛苦,她不想也不要。
接下來的幾天裡,顧鹿簡直就像一隻樹袋熊似的,一整天都掛在覆宴身上,除了上廁所。
雲蘭都覺得顧鹿有些過於緊張了,忍不住想開導她,但是小姑娘又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想聽,你不要再講了的表情。
甚至還沉默寡言,話都少說了許多,吃飯都吃的心不在焉,短短几天裡就消瘦了不少。
覆宴擺擺手意示雲蘭離開,雲蘭看了一眼顧鹿,嘆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覆宴見她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想了想抱著她走到客廳的角落,角落裡還堆著上次生日還沒有拆完的禮物堆,用把剪刀放在她手裡,意示她拆禮物。
沒有哪個女孩不喜歡拆禮物,顧鹿的思緒暫時被轉移了,有些興致勃勃的開始拆起了禮物,偶爾還跟旁邊的覆宴分享一下。
覆宴耐心地看著她一個一個的拆開禮物,碰到喜歡的,還讓他看兩眼。
顧鹿從一個禮盒裡拆出了一條奇奇怪怪的衣服,衣服透明如薄紗,裡面還散發著濃郁的香水味,覆宴臉色一黑,眼疾手快的把禮物按回盒子裡蓋回去,又把那個盒子拿走了。
顧鹿不明所以的看著覆宴,那份禮物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