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一上來,宴語歡哪裡還顧得上一開始怕他們打起來的顧慮,直接全都拋諸腦後,話語間絲毫不注意。
宴語歡爽朗的笑聲,充斥整個房間,穆辰嘴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又落下。
接下來的幾圈,幾乎全都是穆辰胡牌,他全程面色不改的一看就是覺得輕鬆。
這落在滿臉寫著我要贏的奚堯澤眼裡,氣得都要裂開了,全場除了厲延那個不是特別會的,就他輸得最多。
穆辰還像是故意針對他一般,好幾次他不要的牌,都不願放下來給他碰一下,若不是穆辰坐他對面,他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偷看他的牌了,做的大牌還好些次都是他點的炮。
眼看著,手裡的籌碼就要見空,這可是足足二百兩的籌碼,奚堯澤想到自己的那麼多錢拱手給穆辰,心頭就難受得緊。
“郡主玩得這樣開心,怎麼也不叫我一起。”
江祁年人未見,聲先至。
他聽伺候的人說郡主派人請了其餘三位公子唯獨沒有請他,他立馬放了手中的書就過來了。
剛踏進巽芳閣就聽到熱鬧得緊,宴語歡還笑得很是開心,心裡很不是滋味,所以話語中還夾雜些許委屈。
春桃趕緊上前一步解釋,“是奴婢讓人去請三位公子的,奴婢記得江公子是不會打馬吊的,所以才沒請江公子過來。”
當初江祁年進府,宴語歡千寵萬愛的,根本沒學過這些。
如此,江祁年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道,“祁年雖然不會打,但是也喜歡熱鬧的,我就在一旁看著。”
宴語歡才不信他的話,他最喜靜了,說這麼違心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幾人繼續,江祁年站在宴語歡身後,春桃趕緊給他搬了凳子來。
看了兩圈,江祁年開始站起來,看了一圈,慢慢繞到厲延身後,看了幾圈,他也幾乎明白了,看著厲延要放一張重要的牌下去,他出聲道,“不打這張,打右邊第二張。”
厲延愣了下,聽著江祁年語氣堅定,收回手中的那張牌,照他說的打。
奚堯澤此刻見誰都是不安逸,一面摸牌,一面嘲諷,“你還聽他的,你起碼還會一點,他只知道讀書的死書生。”
他的脾性跟小孩似的,江祁年才懶得跟他計較,專心看著桌面和厲延手裡的牌,時不時出聲兩句。
穆辰一張牌打下來,厲延還沒反應過來,正要伸手去摸牌,江祁年趕緊喊住他,“糊了。”
厲延看了眼自己的排面,疑惑的撓頭,“沒有吧,我不是糊另一張嘛?”
江祁年上手給他調了兩下牌,厲延一見立馬笑起來,“糊了糊了,清一色。”
牌倒下來,果然是糊穆辰那張牌。
穆辰淡淡掃了一眼,譏諷的口吻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見他終於輸一次,奚堯澤比醒了的厲延還開心,反懟道,“我們玩的是馬吊不是下棋,就你知道?顯擺什麼呢。”
戰爭一觸即發,宴語歡幸災樂禍的看了宴穆辰,垂眸堆牌,她還挺好奇穆辰能不能幹得過,聯合起來的三人的。
果然,接下來的幾圈,在江祁年的指導下,厲延都搶先糊了好幾把,其中不乏奚堯澤餵了好幾次牌。
穆辰冷冷的看著三人,“江祁年你這麼喜歡教他,不如坐下來摸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