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年眸子微抬,很是可惜的道,“我不會打馬吊,郡主知曉的。”
見他突然點到自己,宴語歡有些懵的胡亂應了聲。
這倒是讓穆辰不高興起來,整晚他只有這一刻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了,“郡主這麼清楚,這幾圈怎麼一直不胡牌,一直輸。”
言外之意明顯,換了旁人都要跳進他的坑裡,跟他統一戰線了。
幸好,宴語歡知道他茶裡茶氣的本性的,只一位笑著,不摻和他們幾人的事。
穆辰肉眼可見的認真了很多,他們聯合在一起,也沒能在他手裡贏太多,倒是宴語歡一直輸,原本還小醒的局面,變成虧空。
好好好,這般玩是吧。
宴語歡劍走偏鋒的開始亂玩,主打一個讓他們措手不及,把他們的牌都卡得死死的。
穆辰是個慣會打馬吊的,很快摸清宴語歡的打法,精準的藉著宴語歡的擾亂之勢,糊了好幾把大牌,成功讓奚堯澤輸了個底掉。
二百兩又二百兩,才打了一個時辰多一點,奚堯澤足足輸光了三輪籌碼,原本是奔著贏錢來的他推了下牌,“不玩了,今夜運氣不好。”
讓他承認打不過穆辰定是不可能的,只得歸怪於運氣。
宴語歡約莫著,這會兒也就現代九點的樣子,也還算早,突然被奚堯澤這麼一拆桌子,頓時感覺有點不盡興。
江祁年許是瞧出來她的不盡興,徑直走到奚堯澤身旁,“我看了這麼久也看明白了些,你不玩,我便來訂上吧。”
奚堯澤雖然下桌,但是也不回自己院中,他學著江祁年在厲延身後坐下來。
宴語歡覺得江祁年大概是有新手保護期,從他坐下來就開始胡牌,奚堯澤坐這麼久都沒胡兩次。
兩相夾擊本以為能有個好成績的,奈何穆辰實在太厲害,沒幾圈又贏了回去。
眼見著打不過穆辰,奚堯澤搬了椅子坐到穆辰身後坐下。
見穆辰看他。立馬道,“看什麼看,看你厲害我過來偷師一二不可以?”
嘴上說是學習,實則奚堯澤要乾的事是通風報信和搗亂。
打不過,開始用昏招了。
這事也只有奚堯澤才好乾的,江祁年和厲延臉皮都沒他厚的,雖然法子不高明,倒是勝在好用。
奚堯澤的指手畫腳搗亂下,穆辰節奏完全被打亂了,他再假裝不經意的通風報信的,穆辰的牌全砸手裡,倒是宴語歡撿漏的贏了不少。
最後的結局便是幾個時辰下來,四人全都輸錢,唯有宴語歡成為最後的贏家,若不是曉得他們是鷸蚌相爭,宴語歡都要懷疑他們幾個故意讓她一個贏的。
穆辰是個有氣度的,忍了許久,才推牌冷聲道,“不玩了。”
數錢是件快樂的事,宴語歡大方的賞了春桃好些,還賞鑑幾個伺候的人。
月色深沉,註定是個好夢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