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過來給喬江鴻倒了杯茶水,又默默退到一邊。
“你比大部分女子都博學多才。”
他還是難以直奔主題,只能阿諛奉承先鋪墊鋪墊了。
安七恩還是淡淡一笑。
喬江鴻為了緩和氣氛隨口一提:“看那哪裡了,從外面看到你窗子上的影子就看到你十分的認真。”
安七恩拿起書,嗓音好聽的念起:“看到這一段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貞婦愛色,納之以禮.......”
喬江鴻臉色微不可察的變的難看了些,這讓他如何開口?
她都在讀,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了,倘若他現在厚著臉皮提出,安七恩肯定把他當小人也。
安七恩抬眸淡淡一笑道:“正如孔子道: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也如,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喬江鴻心裡默默擦了把冷汗,他垂著眼眸喝了口茶緩解內心的尷尬不安。
安七恩放下書,他乾笑一聲附和:“有道理。”
“世子這麼晚過來是有何事嗎?”她輕聲問。
“沒,沒有,過來看看你。”他覺得這樣說安七恩會懷疑有假的成分,又補充道:“書梨的事我知道了,祖母已經罰她跪祠堂了。”
安七恩放下書,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她是有些小性子,但也正是因為太在乎世子了。”
喬江鴻微微點點頭,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改日再過來看你。”
安七恩站起來福身送喬江鴻:“世子慢走。”
喬江鴻心情沉悶悶的走了。
白露關上門,欣喜的問安七恩:“夫人您猜得真準,世子恐怕沒辦法給老夫人交代了。”
安七恩打了個哈欠,心情美極了:“睡覺,明日還有的忙呢。”
“奴婢給您寬衣。”
白露上前伺候,安七恩上床後,白露放下簾子,吹滅油燈.....
.......
喬江鴻跟宮裡告了假,這幾日都會在府裡準備康復宴的事,他不知道喬老夫人辦這個康復宴何意,但為了孝心還是遵從喬老夫人的意願了。
康復宴的事,他不用忙什麼,基本需要的東西安七恩都置辦好了,他也就藉由這個理由在家裡偷閒幾日了。
昨晚他到存菊堂,梁宛如房裡的油燈已經滅了,他就沒去看她了。
一早他從如迎房裡直接去梁宛如那用早膳了。
飯沒吃兩口的時候,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握住梁宛如的手說:“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們母子的,這事祖母跟我說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貧妾不辛苦,有世子的惦記,貧妾就什麼都不怕了。”
怕?
“怕什麼?”喬江鴻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