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就算沒了蠱蟲對我實力的加持,我依舊是二等宗師的巔峰,豈是你們這些區區一等武者可以相比擬的!你們練的那所謂弒神陣,不過是那使風的小子一人的靈力帶著你們這些凡人所驅,方才那一劍我已封他風靈一脈,使不出風行靈力,我看你們拿什麼與我鬥!”
“那不如你就試試,列陣!”
隨著墨玉青一聲令下,幾人紛擁上前站位。
“正東位,墨玉青!”
“正南位,風晚!”
“正西位,姬多許!”
“正北位,葛樓風!”
“驅靈神使,列陣在土,拔山拳!!
那修川頓時一驚,心想這線報有問題,據他所知的訊息,一直以來與這四人修習陣法之人都是風行驅靈使雲沐笙,這土行使突然冒出來也就罷了,竟還能如此快速地與那四人巧妙施展陣法?!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雲沐笙許下三日內殺修川的誓言之日,李詩酒便被回眸先生託人一紙書信從烏鎮喚來了君庭,侯府內部有人傳信於修川致使雲沐笙啞火的境況,屬實是被那位回眸先生給算到了。
這兩日明著是雲沐笙與另外四人修習磨合陣法,暗地裡,李詩酒卻也早已與這四人磨合過。
不過此時已然沒有機會再讓修川去糾結這些,四人的輪番攻擊隨著陣法的節奏逼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幾番失手,多次遭五人連續重創,修川狼狽倒地,此時的他再無了曾經二境星宿的驕傲與風采,心中不免有些懷疑自己。
這所謂的五行弒神陣竟真有這般玄妙,不過細細想來這可是三大宗門中目前最為昌盛的天玄宗所創陣法。
望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五人,修川有那麼一秒感受到了今日也許會命喪於此,回憶起這一年以來的威風凜凜,就這麼死於五個區區一流武者手下,不免羞憤。
“就算是走了捷徑,就算這是個邪魔路途,我修川終是見到過那個地方的風景,即便從山頂墜落至了山腰,也不是你們這些山腳下的螻蟻能觸碰的!”
一股強大的內力忽地從修川的體內迸發出來,使得五人一時間竟被狠狠推開,雲沐笙頓感不妙,聚靈力於眼中細細觀察著修川體內的變化。
“他。。。竟在這時入了一等宗師境嗎?!”
眾人皆是一驚,想不到這沒了蠱蟲將為二等宗師的修川,竟憑藉自己那心中難以割捨的傲氣做到了境界的飛昇。
“快,重新列陣,只要陣法配合不出紕漏,一等宗師境我們未嘗不能相抵!”
“哼,還想擺出那妖陣,絕無可能!”
修川恢復了腿腳上那迅捷如風的速度,雖不及他二境星宿時期快,卻也使列陣的五人觀之不及。
就在李詩酒使出土行驅靈之力的拔山拳欲結果其性命之時,修川卻用速度使那一拳距離他的心臟部位偏出了一些,擊打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一陣關節碎裂的聲響發出,修川左臂內的骨頭許是被那一記拔山拳轟得粉碎,不過這並不致命。
躲過這致命一拳的修川,袖中閃過一點寒芒,隨後,劍出如龍,死死紮在了李詩酒胸膛的靈穴之上,自此,土靈之穴被封,接下了將近一個時辰內,詩酒便會與普通一流武者無異,再釋放不出靈力。
而這必須用靈力驅使的五行弒神陣,也再無了發動的本源。
一股劇痛從修川的左臂傳來,不過此時這股痛感對於修川而言顯得是如此令他歡愉。
畢竟只有活人才能感受疼痛,而死人是無法感受的,這股劇痛讓他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氣息。
“我修川的性命保住了,你們的性命,便盡歸本座了!”
“心俞、肺俞、氣海俞!”
隨著墨玉青連續三記點穴,修川感到心肺腸胃皆迎來一陣強大的震顫,比起方才左臂被詩酒轟碎,更為強烈的疼痛感再次襲來。
不等修川驚詫,又兩把大戟直插他身側兩肋,就這樣被插在地上的修川一時間動彈不得,他驚恐地望著眼前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掌心向前坐在地上的白髮少年,忍著劇痛哀嚎道:
“怎麼可能,你們倆的靈穴皆被我所封,照理說一個時辰內,絕對釋放不出靈力,怎還能有靈力驅使他們完成陣法弒殺?”
白髮少年望著眼前那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修川,淡淡說道:“你憑什麼確定,我只有風行這一種靈力?”
修川忽地一驚,朝著雲沐笙伸出的那隻掌心之中瞪圓了雙眼,不過那雙驚訝眼眸很快被凍成了冰渣子,整個頭顱以至肩膀都被凍得僵在了地上。
忽的一烏金短匕在空中飛速旋轉而來,隨著一聲清脆聲響,那位驚鴻殿三大護法之一的修川大人,從此身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