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還算符合邏輯。只是我作為講談社的董事，這麼做的話豈不是對講談社和社長不忠？”
“沒錯，前輩你也知道這個問題，所以自己肯定不能出面。不過，換而言之，只要前輩本人不出面就沒問題。也就是說，前輩可以找信得過的人代為買下一間出版社，法人也由別人來擔任，股份的話…交叉持股，轉入轉出，多轉幾圈也不會被人發現什麼端倪。”
眼見野間省伸臉上笑容浮現，山中弘義的表情也愈發柔和，“聽上去確實有幾分可行性，寫成也或許有人看。不過清水君，可以儘可能荒誕，現實可是要講邏輯的。你如今也算是知名作家，要是把幻想當成現實，對別人隨意指控…也就是我和野間社長在這裡，要是別人肯定會告你誹謗罪。清水君，以後說話…可千萬要過腦子啊。”
“感謝前輩的指點。”
清水徹稍鞠一躬，直起身後繼續道：“不過我還沒說完，還希望前輩能讓我說下去。”
“還有？”山中弘義眉頭微皺，又瞬間鬆開，“好，那就再聽你說幾句。”
“多謝前輩。雖說前輩花了一番功夫，有了屬於自己的出版社，可出版業的現狀是很多小出版社只能勉強生存。以前輩的能力和人脈，出版社的生存肯定不是問題，但想要發展起來，成為國內有數的大型出版社還是太過困難。所以，要是能有現成的資源幫助它的發展就好了…比如說，前輩任職的講談社。”
“印刷、出版、發行，作家、編輯、人脈，出版社需要的一切講談社都有，而且都是國內頂尖水平，要是能將這些搬回自己的出版社，相比發展起來也會事半功倍吧…”
“哈哈哈，”山中弘義大笑幾聲將他的話語打斷，凝目厲聲道：“清水君的想象力不錯，只可惜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了。如果我是這種想法，又何必自立門戶，直接向社長請求創立一家新的出版社作為講談社的子公司，我自己擔任社長。既能施展抱負，也能直接利用講談社的資源，哪裡需要捨近求遠？”
說著又看向辦公桌那邊， “社長，講談社旗下的子出版社都是這麼來的吧？”
野間省伸微笑著緩緩點頭，“沒錯。”
“明白了嗎？清水君。如果你再這樣的話，這次吉川英治文學獎的評委可能對你留不下什麼好印象了。你一個年輕人，不要自毀前途，要自重啊！”
“多謝前輩關心。”
面對他意味深長的表情，清水徹淡淡回應一句，逼近幾步。
“其實我還有一個解釋，前輩想聽嗎？”
“哦？是什麼？”
“那就是…山中前輩你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出版社，你一直以來所圖謀的，只有講談社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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