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出來!”阮月心裡默唸一聲,一如三天來她無數次呼喚,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她能感覺到系統的存在,卻驅使不動它,這是她突破現有局面唯一能依靠的東西了!
到底怎樣才能把系統叫出來,看看到底有什麼用處,如果能有助於他們逃命,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伯孃不耐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爹,這總是休息,休息的,咱們什麼時候能逃到平州。您看看旁邊還有咱們村的人嗎?平日裡在家您向著老三也就算了,現在您還這麼慣著他們,是想我們一大家子都跟著一起死無葬身之地嗎?”大伯孃本就潑辣,在這著急逃命的節骨眼上更是什麼都不顧,什麼都敢說。
“老大家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阮老太剛送孩子過來,聽到她有些無恥的話真的是氣炸了:“平時老三也沒少接濟你們,現在說這話不覺得臉上臊得慌?現在正是你們三兄弟勁往一處使的時候,誰再瞎咧咧別怪我撕爛她嘴!”
大伯孃被阮老太一懟,不敢再大聲叫板,只是還不死心地小聲嘀咕了聲:“一群害人精,早晚被你們害死!”
“你嘀咕啥?要說大點聲,我還沒聾呢!”阮老太還很清明的眼,忽地一下瞪過去,大伯孃心裡一突,老太太常年的積威讓她打心裡發怵。
她不甘地偷偷瞪回去,轉頭找自己男人,就見阮老大守著板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森林邊上,眾人抓緊時間休息,喝水,吃乾糧,以保證一會兒有體力能走到下一個聚集地,萬一到了晚上落單的話,就很難活命。
因為晚上,不止山裡會有猛獸出沒,還有比野獸更可怕的人禍!
阮月看著樹下三個自己如今的至親,目光溫和。
前世自己是個孤兒,並沒有體會到親人的關心和愛護。
她之所以會來到這兒是因為她的未婚夫和閨蜜在她準備的婚床上耳鬢廝磨,被出差回來的她撞個正著,跟他們大吵一架後,出門就被失控的汽車給撞飛了……
來到這裡三天,父母的關愛,幼弟的依賴,都讓她體會到什麼是血溶於水的親情,讓她竟然有了想要好好保護他們的衝動。
可惜在她現在這幅身體沒有之前一直練太極拳的身體好,走幾步就氣喘吁吁,估計連炒勺都掄不動了吧。
阮月暗暗唾棄,如果有機會,一定好好地把身體練好,她還想在度過難關之後,重操她的美食大業,帶著家人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呢。
至於阿孃這兩天提到的退婚的未婚夫,她心裡對男人更是厭惡了幾分,她這輩子可不想再在男人身上耗神!
可眼下病弱的父親,孕晚期的母親,年幼的弟弟,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間,這個組合真是必死無疑。
難怪大伯孃處處看他們不順眼……
靠著樹幹休息的盧春娘一聲壓抑地痛呼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那邊。
阮月忙過去扶著她問道:“阿孃,怎麼了?”
盧春娘為難地看了眼四周的家人,顫著聲音說道:“我,我恐怕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