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殘自拐角行行而至,來到菰晚風面前作禮賠罪,道:「屬下覺得當務之急不在緝拿,而在宮裡。」
兩人見了他,亦連忙作禮:「暗首。」
「還不退下?」一燈殘凝眸。
「是。」
「且慢。」
一燈殘心下一緊,急道:「家主?」
菰晚風拍了拍他的肩頭,依舊溫和儒雅,道:「放心,菰某人不嗜殺。」
「家主說笑了,屬下是擔心他們不知輕重,胡言亂語衝撞了您。」
「怎會。」菰晚風笑笑,側眸道:「你二人去宮裡一趟,告訴他可以動手。」
兩人四目相對,隨即作禮。
「我等這就去。」
赤松目送他二人遠去,道出自己擔憂:「家主,現在弦不樾已經被帶走,類五絕之地便不在隱秘,咱們要如何處理?」
其實這事本來知者了了,今兒一鬧他們但也人人盡知。
一燈殘擔心滅口,而他何嘗不是。
不該知道的知道了,想不死都難。
好在,菰晚風並沒有為難。
低吟道:「通知天不鳩,讓他們做乾淨些。」
「是。」
赤松聞言,鬆了一口氣。
曉得這命是暫時保下了,餘下的後面在想辦法。
睇眼朱翁等人,走。
看著他們一步步走遠,菰晚風才緩緩抬眸,眼底綻出森寒殺機,沉沉道:「吩咐下去敲鑼打鼓,禮樂開道,小姐和姑爺今日要回少真府。」
一燈殘驚呼:「今日?」
會不會,太急?
然菰晚風卻是隨手一道劍氣,飛向牆頭。
「要快。」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撲通栽下。
複道:「懂了嗎?」
「屬下這就去辦。」一燈殘豈能不懂,拱手作禮退下。
兩小廝也機警,立刻把人扶去了暮雨齋。
菰勒勒原本想等父親回來,問問情況。沒想到要見的沒來,不想見的到了跟前。
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
「奉家主口諭,送小姐回夫家。」
「住口,我爹沒說什麼你倒是作威作福了起來。究竟你是主還是本小姐是主,本小姐要去哪裡要你廢話?
況且,姑爺身體不適,不宜挪動。」
「姑爺已經醒了。」
「什麼?」
菰勒勒瞪大了眸子,怎麼突然就醒了?那些藥明明被倒了大半,他是如何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