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頷首,:「多謝!」
別過臉,正好看到忘憂朝林卯勾指頭,道:「走吧,還惱火呢?」
「哼。」林卯冷哼。
她也不在意,只彈著指甲,幽幽的抬眸道:「無畏的動手,咱們可以省下。雖然我倆不是好人,可今天不同。」
你們,要想要救人?
最好,別衝動。
說著,翻身落地,留下一抹嫋嫋娜娜的背影。
林卯,亦緊隨其後。
「你呢?」三味問到。
黑衣人道:「我該走了。」
說罷,袖起地上的屍體。
「等一下……」
聞言,黑衣人回首道:「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
莫信直中取,需防人不仁。」
你,要謹記。
說罷,隱入煙塵。
三味佇立不動,上下嘴皮一碰,卻是有口難言,就那麼眼睜睜看著。
一切好似潮來潮去,一個浪頭打來,一個下去,轉眼退的乾乾淨淨。
他們是來救人不假,可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
到底出在哪裡?
朱翁道:「家主,為何不追?」
菰晚風不想追?
不,他其實想。
只是他更清楚,事已至此,回頭無門。
既然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那就只有讓一些事情提前
來到。
秦漠得了人,勢必要找勇王。
而絃歌月如今也在東門,再加上弦不樾,若添上宮中兩筆……救了人,又能如何?
忘憂和林卯出現,不外乎照紅妝的命令,而照紅妝所謀,無非那一點蠅頭小利。
既如此,何不借力化力?
為己,所用。
「家主?」江柺子看他出神,忍不住催促道:「家主,為何不讓我等前去追拿?」
如此放走,豈不放虎歸山?
玉面判官亦道:「是啊,現在把人放走,無異於不打自招。
屆時,世人芸芸。
何不讓我等擒而殺之,以絕後患?」
「住口,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