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她想到了依蘭。
這丫頭,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背叛麼?
然她捋出頭緒,一燈殘便開始催促。
「請。」
聞言,菰勒勒霎時惱火。
道:「催什麼催,你趕著投胎啊。我爹在哪兒,我要見他,我要他親自和我說。」
然赤松低眉垂眼,攔在門口。
道:「您不用費心,家主已經吩咐要屬下為此,敲鑼打鼓,禮樂開道,恭送小姐姑爺回少真府。」
「你……」
菰勒勒手起掌落,然手到半空又收了回來。
最後改成扒開某人,氣哄哄準備趕回禎園。
可她還沒走兩步,就和跑來的依蘭撞個滿懷。
頓時,好比捅了馬蜂窩。
揚手就是一條皮鞭,啪啪照著地上的人抽。
「沒眼力見的,本小姐是你能撞的?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今兒把你打死,算便宜你。」
依蘭被打的嗷嗷哭喊,一路逃回禎園,可菰勒勒怒火鬧消,打的愈發狠了,一時招來滿園的侍女圍看。
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吱聲。
她們之前還在罵對方走了狗屎運,攀上高枝。結果這才多久的功夫,就往死裡打。
要知道,那鞭子上纏有倒刺。
不注意看發現不了,可每一鞭下去,都會實打實的帶出一絲絲血肉,那種疼痛,要不了命,可會生不如死。
最重要的是,世間女子哪個不愛好顏色。被鞭子打了,好了也是坑坑窪窪,還不如死了好受。
可惜,這丫頭來的晚,只曉得往上爬,卻不曉得小姐的厲害。
片刻功夫,依蘭已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就連那較好的容貌,瞬間毀了大半。
乍看這血淋淋的模樣,駭人的緊。
她不住哀求,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饒命,你有什麼值得我饒?
出門之前,本小姐交代過。
你是怎麼做的?
嗯?
人都醒了,你還在路上。
而我,卻是自他人口裡得知。
這就是你辦的事兒?
我打死你,都是輕的。」
依蘭哭的梨花帶雨,躲閃之間一把抓住鞭子,膝行至其腳下,磕頭道:「小姐要打要殺,奴婢沒有怨言。
可是,能不能讓奴婢死前把話說完?」
「好啊。」
剛說完,菰勒勒抬腳便是一記橫掃。冷笑道:「怎麼,還想為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