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他怎麼了?他不是好好的?你回來,他不是好端端坐在你面前?」少了胳膊,還是缺了腿。
他還活著,不是嗎?
耳聽其言,不知悔改。
素鶴霎時慍怒,沉聲道:「槐尹,你不可逼我。」
誰知槐尹狂笑,笑聲之下備顯淒涼。
「哈……哈……我逼你,我逼你,我逼你了嗎?」
就算逼你了又怎樣?你可以殺我,獨不能與我割袍斷義,兄弟情斷。
如果你也離我而去,我又還剩什麼?
丁繆不在,玉人……恨我。
我縱有罪,你可以審,可以判。乃至,一劍了結我的罪孽。但是,你不能……那般無情。
你是百里素鶴,有情有義。
不相干的人,尚且能讓三分。
為何,到這就不行?
「是嗎?」素鶴忽然轉身,清冷眸子有著太多痛心,惋惜,冷聲道:「你不該對前輩下手。」
更不該一錯再錯,勇王帳中你做過什麼難道要我一一說出來?
聞言,槐尹心內猛地抽抽,本能瞥來視線,咬牙道:「我下什麼手?」
下毒了,還是找人暗殺了?
至於別的,呵……那又如何。你有證據就動手,沒證據就別說。
你說我是做的,你親眼看到了?
說到底,說什麼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所為。
「下沒下手,你知我知。
前輩不提,不代表此事我無從查知。
你不曾為前輩留一線,前輩卻是對你存了善。
論修為他不及你,論手段他亦不及你,然他自始至終替你留著後路。」
你可知曉?
便是勇王,亦留一線機會。
「我……我……」我什麼呢?我了半天,槐尹自己都不清楚。
只覺呼吸陡然急促,如被人扼住咽喉,慌亂的四處摸索,跌跌撞撞攀住一枝一葉。
隨手握住一把枝葉,任憑尖刺扎進掌心。
登時,鮮血嘀嗒墜落。
卻仍舊矢口否認,轉而歇斯底里。
吼道:「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看他不順眼,看不慣他倚老賣老,自恃長輩,只是煩他,煩他。」
如果他糊塗一點,蠢一點,瞎了也好。不要那麼機警,那麼聰明,讓我順順利利離開,不要試著拽回我,我會讓他好好活。
如果他不堅持,知難而
退,放我走?